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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闲庭也一抿唇,挽过剑花,剌开他破损的衣物确认真假。

血痂在伤处凝结,还有更多的血从边缘汩汩涌出,自锁骨处往下两寸青紫肿胀,的确伤得不轻。

温闲庭满意颔首,折身坐到一旁的软椅内。“我挺好奇,慕之桓那个老狐狸,怎会上哥哥的当?”

“许是年纪大了,脑子没那么好使罢。”慕裎佯叹。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慕之桓。

宋乾是淮北老国君精挑细选放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除了老国君和皇后,就连在他身边呆了五年的蔺衡都不知道。

是以宋乾故意以安插在南憧的暗桩身份,在慕之桓面前表现出对太子侍君的怨怼,顺带明里暗里透露慕裎过得不好。

南憧实力雄厚,淮北不容小觑。

那老狐狸本就有篡位的贼心,只是苦于实力不够,又没个正当理由举兵谋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幸而慕之桓虽不好骗,但他的手伸再长也伸不到宫里来。

为了让他信任,慕裎曾让宋乾悄悄送过去几样东西。

一张密戏图,三封书信。

密戏图便是蔺衡无心插柳成就的那副小黄图了,图中他和慕裎正巫山云雨,衔蕊弄箫,底下还有国君大人被迫签署的名姓。

慕之桓找人对比过字迹,确定是蔺衡亲笔无疑。

而书信是出自慕裎之手,记录了一些南憧王朝的施政策略。

有些是蔺衡闲谈时随口告诉他的,有些则是他根据宋乾的情报推论出来的。

他还在书信里哭诉自己的遭遇,总之把蔺衡形容得像头伪善的恶狼,并对床榻上的厮磨格外添油加醋。

慕之桓也就书信里的内容进行了查探,发现慕裎说的有一半对的上。

事情进行到此,除了这些物什,剩下的就得靠慕裎在淮北设下的伪装如何了。

太子殿下在淮北的形象一贯游手好闲,整日招猫逗狗、捕雀捉鸡,是典型的皇亲贵胄。

这点慕之桓看似远离朝堂几十载,实则早已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所以并未十分怀疑。

谨慎的人往往不相信太过真实的东西,反而对真假掺半的警惕性不高。

若是慕裎给的情报有价值,弄不好会引起逆反效果。于是他反其道行之,三封无伤痛痒的书信,换慕之桓栽入圈套,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真正让慕之桓放下戒备的,还是慕裎策划的那两场刺杀。

纪怀尘说得没错,不止上元节,连除夕夜那场动乱也与太子殿下有莫大的关系。

表面看暗杀计划是失败的,可刺客确实是混进了皇宫内部。赖只赖慕之桓派来的人不中用,无法伤蔺衡分毫。

慕裎也清楚倘若继续暗杀失败,一定会让慕之桓有所提防,为一举骗出全部兵力,他便设计了这场亲自刺杀的戏码。

要成事光靠一个宋乾远远不够,他务必保障蔺衡的绝对安全,几经权衡,纪怀尘是最适合的人选。

慕裎担心慕之桓不肯咬勾,赌上全部身家去拼这一场,才让纪怀尘在席间出手弄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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