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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尘应声进门,面庞扬起阵清浅的苦笑。

“您不饶他,也饶过臣罢。好不容易将隅清哄回来住两日的,要是又气恼一跑,您的贺礼臣可得照原样搬走了。”

“哟,这不是孤一向少言寡语的中央将军嘛。”

蔺衡笑容粲然:“连门都未过,就着急护食儿啦?”

纪怀尘无奈,暗诽怎么以前没发觉这位皇帝陛下还有促狭揶揄的一面呢。

“陛下,生辰贺礼是隅清亲手做的,您瞧瞧满意么?”

他这样一说,蔺衡不觉侧目。

宫人们搬进来的大件物什就摆在承乾殿,掀开覆盖的帷布,是一扇十二开的屏风。

木料清香,做工精巧,上头雕刻的并非寻常的游龙戏凤,而是山河风景图。

结合了南憧跟淮北的地域特色,既鲜明独到,又不失二者融合。

“也就是为你了。”

廉溪琢晃晃爪子,指缝间有清晰的初愈伤痕。

“这屏风磨我大半年呢,不叫声小舅舅来听?”

打感情牌廉大学士拿手,可惜架不住当国君的那个铁石心肠。

蔺衡拍拍胸口,斜眼一觑:“劝你识相,别忘了,你的亲王令鉴还在孤这里。”

被自个儿作妖给贬为庶民的小舅舅当然不肯老实吃瘪,闻言立刻篡夺另一位旁观者行僭越之举——掏国君大人衣兜生抢。

纪怀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番推搡拉扯,面上倒浮出罕有的笑。

“陛下,隅清孩子心性,您多担待。”

“担待?”

蔺衡狠压唇角,收回暗戳戳掐人后颈的动作,一脸义正言辞。

“他都爬到桌上对孤上下其手了,叫孤如何担待?!”

“我可是你长辈!”廉溪琢歪着脑袋嚎叫,顺势拍掉从后颈转到耳朵上的指尖。“令鉴呢?欸.....在这!拿来罢你!”

蔺衡嫌弃的直摇头,然而唇角是完全压不下来了,只得冲他笑骂:“拿到就滚,等生辰过完孤再找你算账。”

对嘛。

端持这些年头,要满二十四岁的青年怎会放过捉弄打闹的机会。

廉溪琢挤眉弄眼一阵嘚瑟,待揣稳令鉴方舒出口长气。以一种极优雅的姿态单膝跪下,向蔺衡垂首。

“陛下千秋,臣将永远视效忠于您为无上荣耀。往后时日任凭差遣,臣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说完他俏皮一笑。“生辰快乐,这句是给乖乖大侄儿的。”

蔺衡眼波荡漾,歪在檀木椅上颔首。

纪怀尘跪到廉溪琢身侧。“陛下千秋,臣...........”

“换一个换一个。”毫无新意的开头,国君大人懒怠再听。“直接跳到最后一句罢。”

向来脑袋不转弯的中央将军这回反应倒快。

他看了看佯装无事的廉大学士,淡笑道:“生辰快乐,小衡。”

头一遭这般亲昵,就算是廉溪琢也不免露出吃惊的表情。

蔺衡眨巴眸子,一边研究爱将的贺礼一边脆生生应答。“多谢小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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