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堂堂太子殿下兼国主大人是当众丢了脸,动容归动容,他当然不打算这样就轻易罢休。
“衣裳留下,你走!”
蔺衡差点笑出声。
外人只知太子殿下金枝玉叶,尊贵无匹,对他纵然身陷泥淖,依旧不减矜傲气度的姿态所拜服。
却不晓他套着宽大衾衣坐在床榻边生闷气,眼尾赦红还对着小饼干偷偷咽口水的模样有多可爱。
若是慕裎有长耳朵的话,一定会像小兔子一样,开心的时候立起来扑楸扑楸,不开心就蔫哒哒垂下去轻甩。
最撩人的就是那毛茸茸的短尾巴,戳一戳便让小家伙颤栗不止,缩到怀中哼唧个没完。
这样想着,国君大人眼底蕴笑。脚下一转,将身影轻快隐没进浓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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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吗?
慕裎第三次望殿外时还是一脸的茫然。
不止是他,唤月和风旸那两颗死命扒着窗扇往外瞅的小脑袋也充满了疑问。
不应该啊。
且不提半途而废是不是国君大人的作风。
就论陛下对自家主子的用心程度,那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哪能因为一两句气话就撒开不管呢。
“主子,别生气,陛下许是给您找其他好玩儿的物件去了。没准儿您喝杯茶,吃两块糖糕歇一歇,陛下就回来啦。”
“是啊,主子,陛下那样疼惜您,必不会舍得留您一个人难受的。”
两个小侍从皱巴着脸蛋相劝,一言一句皆出自肺腑。
他们是真心希望慕裎高兴些,倒不想惹得小祖宗更委屈了。
坦白说,慕裎其实也知道这件事赖不着蔺衡。
是他自个儿恼到发昏才将那些旖旎风景全抖露出去的,并且连续两晚的放纵,多少还得负点煽风点火和明推暗就的责........
可他就是忍不住拿那个好脾气的狗皇帝撒气嘛!
谁家崽崽不是被心上人疼着宠着,不管好赖都依着顺着?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未及弱冠,在喜欢的人面前任性骄纵难道不是件相当平常的事么。
以前哄着哄着人没了,慕裎还能想通,没开窍的坏脑袋就是不解风情。
而如今他们情深缱绻,彼此认定。蔺衡再抬脚一跑,他真是连谋杀亲夫的心都要有了。
“走就走!明儿我也走,回淮北养一堆清秀貌美的面首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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