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淮北的继位诏书。”
慕裎颔首道:“我用整个淮北担保,不会做出任何对阿衡不利的事,将军意下如何?”
闻言,纪怀尘迟疑了片刻。
先不论太子殿下的话是真是假,就单论这块软玉,若非做以继位诏书之类的重要用途,决计不会轻易拿来雕琢。
因此结合前言,他迟疑完毕已有九层确信。
“殿下胆识过人,极具魄力,着实令纪某自惭形秽。但人心诡谲难测,不得不防,纪某还有一事要得罪太子殿下。”
话落,纪怀尘摸出一颗绛红色药丸。
“这药吃下去,若一个月内服用解药则对身子无害。反之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殿下,敢赌一把吗?”
不就是讲!道!理!嘛,谁不会呢。
慕裎:又想骂脏话了。
纪怀尘原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么来转圜,不成想慕裎丝毫没有犹豫,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我诚心已表,剩下的,就要仰仗将军您了。”
“纪某定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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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忠诚度的问题解决掉,太子殿下便将设局细节挑了些不打紧的讲给纪怀尘听。
一切缘由皆要等尘埃落定方可详尽,在此就不过多赘述。
总之正事办完,一壶香茶还未见底。慕裎眯眼笑笑,斟满两杯青瓷盏,算是留未来的‘小舅妈’多坐半晌,彼此谈一谈走心的话题。
“我倒忘了问,将军是如何肯定信笺内容与我有关的?总不会是误打误撞,盲狙才找到长明殿来的罢?”
纪怀尘一叹。“不是。”
“昨日听家丁说和陛下一同去过将军府,当时我只是怀疑,也许此事与您有关。真正促使我到长明殿对质的,还是因为这张纸。”
“纸?”
“对,这是瑭州特贡的竹斋熟宣,厚薄均匀,质地细密,且只供给御用。隅清一向爱写字,陛下曾给他赠过半沓。”
“起了怀疑之心后我去他书房瞧过,近期并没有翻动的痕迹。既出自宫中,又跟陛下的安危息息相关,除您之外,我再找不出其他人选了。”
“所以,你压根没怀疑我对阿衡的感情,只是碍于中央将军的身份才来试探本太子。”
慕裎支着下颌懒懒拆穿。
“而且你深爱廉溪琢。”
陡然被戳到心坎,纪怀尘面庞一红。“这是两码事,纪某身为人臣,自当给陛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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