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诅咒,咒你发髻掉光,变成个秃头大和尚。”
“对着药碗?唔..........药师佛还管私人恩怨?”
蔺衡轻笑,私人恩怨当然算是夸词。
——顶多只有怨。
自从给太子殿下划分唯一的活动区域后,寝殿就关不住这闹腾的小菩萨了。
昨日晚间吵着要出门放炮仗,遭到拒绝一怒之下淬掉两个唐彩花瓶。
今日午时偷溜未遂,被抓回来差点气得连饭都没吃。
好劝歹劝捱到过晌,看见双份的药汤脸色又耷拉起来了。
蔺衡不得已,只得熬个甜羹的同时还把人给捎带上,唯恐放他独自在寝殿里把房顶撬塌。
说是一个梨换一碗药汤,这回国君大人是铁了心的要根治寒疾,便丝毫不含糊。如此一来,新仇叠旧怨,慕裎更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
“药要凉了还不喝?御医说过,加蜜糖会消减药性的,每日份例用完就得再到御药房去取。那些老郎中命比天大,不许胡来,孤也没办法。”
蔺衡肩一耸,是少见的恶痞模样。
那模样看得慕裎直翻白眼,深呼吸几遭,做了无数思想工作,盯着大半碗黝黑汤汁始终下不去口。
“阿衡~”
面子和舒服,太子殿下犹豫片刻最终选定后者。
“今天就喝一碗,好不好?”
国君大人蓦然被心上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当下忍不住浅笑。
“好。”
啊?
就这?
搞定的轻轻松松?
果不其然,蔺衡继续道:“明天补上来就行。”
“哎呀,别这样嘛。”慕裎不死心,一面哼唧一面用脸在他蝴蝶骨上轻蹭。“那药好难喝的,喝完我都不敢亲你啦。”
哟哟哟。
说得像是这两天使性子的时候给亲一样。
蔺衡强掩住笑意,转身将小祖宗细腰揽紧。“需要我喂吗?殿下?”
“是药三分毒,你都不心疼我。”
慕裎一脸苦丧,堂堂太子殿下,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就是心疼你才让你喝药,病去如抽丝,我已经照顾不周一回了,不能再有第二回 。”
横竖说是说不通的,撒娇讨情也没用。
慕裎闷闷吐出口长气,打定主意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能让软硬不吃的狗皇帝好过。
“给我唱个曲儿。”
“嗯?”
蔺衡怀疑是不是听岔了,镌刻的面庞上猛地闪过一丝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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