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笑成功,但不得不接受事实确实如此的国君大人有点烦闷。
“我又遇到刺客了。”
不同于面对慕裎时的脆弱感,在廉溪琢跟前,蔺衡更多的还是郁闷。
“你也掌握不少朝堂机密,怎么就没人去行刺你呢?”
“什么话?”小舅舅不满的啧声。“我又没坐拥五十万大军。”
“孤现在也没有啊。”
原本一句很平常的回怼,不料廉溪琢却陡然神情微变。
“蔺衡,你..............”他翕合半晌唇瓣,终究咽回万千疑问,只轻叹了口气。“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慕裎吗?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话。”
国君大人是打算学他的语气含混过关来着,可惜小舅舅的无赖没掌握到精髓,倒显出了自己的心虚。
“我知道,南憧五十万大军里有二十万是怀尘的亲信。可既然他当初不顾朝臣反对助我登基,那么日后不论我怎样,都绝不会糟蹋他的这份情谊。”
“要是淮北奸佞难除,或者慕裎和你分道扬镳了也是?”
蔺衡遭廉溪琢问的一阵缄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纪怀尘尊他敬他,甚至甘愿拿先辈积攒下的忠兵将士去稳固他的皇位。
这份情谊,说出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细究起来,身为国君要顾全的,又何止仅有一份情谊。
“我赌怀尘懂我,三年的兄弟,他明白我有多看重南憧子民。”
“那万一要是赌输了呢?”廉溪琢一急,大病尚未痊愈的身子紧跟着轻颤。“怀尘是个死脑筋,你认定的人,他未必肯认定。”
“他会的。”蔺衡颔首。“我信终有一日,慕裎会成为手握两国命脉的好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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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终有一日,您会成为手握两国命脉的好国君。”
长明殿内。
宋乾屈膝跪地,恭谨的向自家主子报告这一刚听来的热乎墙角。
慕裎一场囫囵觉将醒,闻言唇角微翘,而后从怀里摸出样物什。
正是初来时蔺衡送他可自由出入的玉令牌。
“五十万大军,他是真信得过本太子。”
“陛下自然是信您的,您不在的时候,属下曾不止一次看见过陛下给您写信。偶尔想念得狠了还会独自喝闷酒,就连酒醉梦话也是在向您诉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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