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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俩,一个吃太快没尝着味,另一个没拿住给掉了。

见过大世面的太子殿下就这样盯着只剩荷花荷叶的碟子看了近一炷香。

又不是没那个条件,蔺衡当然要吩咐尚膳房重新再做一份送过来。

可问题就在于处于酒醉状态的慕裎拒绝承认那是蛙。

眨巴着他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轻声哼唧,用杏仁炒豆芽在案几上生生拼出了两个字。

貔貅。

“传孤旨意,新添份糕点过来,模样要一只上可气吞山河,下可傲睨万物,和貔貅一样霸气但又不失可爱的,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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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尚膳房不敢违背圣意,只消片刻就重新送了份泛着热气的解酒汤和点心,蔺衡亲手接过,顺势将碟子递到床衔边儿上。

只剩上半截单薄里衣的太子殿下斜眼一瞄,倏然笑得不见明眸。

“你看,比兔子还像狗诶。”

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方式?

蔺衡暗自无奈,再度把滑落的外氅往他肩头拢了拢。“还尝吗?”

慕裎心心念念着这个,自然不等应声,抬手就要去抓碟子里的糯米糖糕。

这孩子气的模样属实有几年未曾见了,皇帝陛下伸手轻弹了他一记栗子道。“先把解酒汤喝了。”

向来都是慕裎说怎样就定要怎样的,胡乱扬了几下手,堪堪碰到点心碟子边缘就被轻巧挪开。

如此反复两三次也没能如愿,太子殿下原本就醉得七荤八素,性子上来气鼓鼓的直瞪着蔺衡看。

那眼神简直愤懑得不行,连带着柔软的棉被也被揪成一团,半盖不盖斜耷在他裸露的膝弯上。

天地可鉴。

蔺衡不仅敢摸着良心他还敢发毒誓,慕裎这浑身上下仅上半身还套着里衣的事跟他当真没有半毛钱关系。

完全是太子殿下一时高兴,主动把自己扒干净的。

他一贯冬日怕寒夏日害暑,气温稍变化点反应比常人都大。

正因如此蔺衡才惦记着让他先把解酒汤喝了,否则酒劲的余热未过,再贪凉被风一吹,怕是又要躺上好一阵才能活蹦乱跳的。

更要紧的是慕裎嫌衣裳太多不舒服,宛若白玉的双腿裸露在棉被外,不时还悬在床衔子上连连晃悠。

致使端着醒酒汤的国君本人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

色令智昏。

残存的理智到底占了上风,蔺衡把目光挪开,秉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的原则,换上略有些严肃的声调。“别闹了,会着凉的。”

慕裎一双眸子原本就生的灵动,听他嗓音沉下来,也紧跟着唇角一撇。

方才那矜傲姿态荡然收回,毫无痕迹的切换成委委屈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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