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完全靠近君撷,便被巨大的威压掀倒,身体重重砸在绵软的雪地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声音,却被那阵罡风刮地皮肤生疼,巨大的力道掀地他胸腔生疼。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些孩子一个都别留吗?你怎么办事的?”
上官卿有些委屈,他咬紧牙根,忍疼道:“你只管办你的事情,那我的呢?我们是合作,我又不是你的狗。”
他强趁着胸腔的不适,站起来,却又猝不及防被强大的威压拘着单膝跪下。
再抬眸看君撷时,充满了病态的番恨。
“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君撷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的,背叛我的下场你该是清楚的。”
上官卿急道:“但我和他们不一样!就算你用不上我了,你也不能杀我!”
君撷的折扇还散着微淡的光芒,覆在其中的犼魂微掀眼眸,像是被什么美味吸引,好似下一刻就要冲脱而出,却被主人犹疑着反手盖住,收了威势。
君撷缓缓转身,看着他轻叹:“之前的桩桩件件不过都是培育新种的养料,如今这株花已长成了,不需要那些腥臭的养料了,你还要将他们带来丢人现眼,尽添乱。”
“你觉得他们是能拦住苏夜,还是能影响你的计划?”
“……不能。”君撷道。
上官卿撑着雪地站起来,笑笑:“既然不能,你担忧什么?你完成你的计划,我验证我的猜想,互不干扰。”
君撷没回他,只是站着,沉默着,半张脸掩映在黑暗中,凝视他,良久,才叹气开口。
“上官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想知道,这么多条人命和苏夜之间,白若一会怎么选?我想知道,在苏夜眼里,白若一的自由和性命更重要,还是他所守护的苍生,他的信仰更重要。”
上官卿眸光锐利起来,他字字句句咬的很紧:“我想知道,人间的情是否是真的,情爱真的就比一切都重要吗?虚伪的信仰,造作的良善,不甘的原谅,假意的言和……”
“罢了……”君撷仰头看着那轮即将圆满的月,“他们是在九州等死,还是赶着来昆仑送死,也没什么区别。”
言毕,他望向上官卿,问:“你之后……有何打算?”
上官卿噙着笑,答:“我自然有我的保命手段,后卿大人不必为我这小事费心。”
君撷看着上官卿掖袭着风雪一步步离开,翻过山峦,去了火影燎天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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