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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一瞥他一眼,道:“我心中自是有数的。”

苏夜:“师尊,有些是伤口,都结痂了为何还要扒开看呢?何况就算是口述了来历,师尊会相信吗?若是陈述之人有意扯谎,大可捏造些谎言。往事较真不得,过去的都过去了啊。”

白若一猛然怔了一下,自言自语:“……是吗?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随手折下了一截竹枝,一片片去除了枝上的竹叶,“有些事过不去,有些错————该罚!”

白若一操起手中的枝条就往苏夜身上抽去。

“师尊,等等。”

“怎么?要讨饶吗?”

“这衣裳是在师尊赠的冰绦里取出的,也算是师尊送的,我怕抽坏了。”说着,苏夜便除去了衣裳,整整齐齐地叠在身边,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衣衫,便撩起衣摆跪下,“徒儿领罚!”

这冰绦便是白若一见面时赠予苏夜的那条手链,里头存了些衣衫等日用品和一些灵剑,苏夜只当作这是个能存纳的灵器罢了。

白若一:“…………”

白若一打人也是优雅的,整个人并未暴怒,神色淡然,那抽人的枝条被他拿在手中仿佛是一袭白衣的神祇手持杨枝向人间播撒甘露一般。

苏夜并未挣扎,任由那枝条抽在身上,咬牙不言。

这点惩罚算什么?他经历过的那些事,哪件不比这个情况糟糕?只是多年未受到体罚,自是比不得当年皮糙肉厚。

竹条抽人要比棍棒加身更加折磨人,抽下之时并不会造成大面积的伤口,只是丝丝条条的红痕遍布在背上,如同蚂蚁撕咬,枝条接触皮肉之时火辣辣地疼,而后伤口便是奇痒难耐。

苏夜咬牙忍着,脑门上冷汗涔涔,愣是没发出一声求饶,从他去了钟家之后他再也没有被谁打过,如今倒是有些挨不住了。但他绝对不会哀嚎求饶,那些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喊疼越是求饶打的就会越凶狠!

他不知白若一还要抽到几时,空气安静的很,除了枝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他听不见任何声响。

白若一喜怒不形于色,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知师尊打人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这么想着,苏夜便抬起头想看一眼白若一。

“啪”

就那么一瞬,竹枝便抽在了苏夜的侧脸上。

苏夜愣住了。

怎么?看你一眼都是在亵渎你吗?打也让打了,罚也让罚了,你还想如何?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在苏夜看来,白若一这一鞭抽下去,着实会让苏夜难堪。身上的伤痕完全可以靠衣衫挡住,这脸色的伤口是不可能遮掩的,想到第二日门中师兄弟们问他这伤口如何得来的?他该怎么解释?特别是那只臭孔雀,定会嘲笑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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