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不用忙着给应龙献殷勤,闲来无事只得发奋修炼,奈何修为进境缓慢得吊诡。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有精怪说,应龙要走了。他听罢,猜想应龙的伤口约摸已经恢复了些。
和别的精怪散开,青泽慢慢悠悠往洞窟里走。心说,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走到临近洞窟的拐角。只见一片长长的、像一条大尾巴似的黑色衣摆透过石壁露了出来。青泽又匿了脚步,往前走了几步,隔着拐角,微微探头看。他的洞窟比起石壁有些凹了进去,在拐角旁不过数米处,因为视线遮挡,无论如何也只能看见衣摆主人的半个侧影。
那人的脸被石壁挡住,看不清表情。他无声地在洞窟门口伫立许久,一动不动,仿佛已习惯了千万年的等待。
因为不知道他何时来到自己的洞窟前,青泽只能暗中祈祷他等不到自己就快快离开,可青泽在拐角后站得脚都麻了,每次探出头去都仍能看到那被微风轻拂的墨黑衣摆。
他心里忐忑,脚下就有些不稳,踩到一块有些松动的石块,发出了些声响。那个人也被惊动,转向了青泽的方向。青泽立马侧身藏在拐角后面。那人似乎是朝着这边看了一会儿,慢慢走了过来。
他长长的衣摆在地上划过,发出如轻抚耳膜一般细微的沙沙声响。
青泽心跳如雷鼓。
那人走到青泽隐藏的拐角处另一边,在青泽觉得自己几乎就快听见他的呼吸声时,停下了脚步。
海风依旧轻轻吹拂,那人站在与青泽咫尺之处,低头看了看地面,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转回身去,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他难得出来走动一次,周边的精怪远远看到便跪成一片。
青泽走进洞窟。他刚才不曾见到对方的脸,却无比确定对方的身份。他猜应龙应当是突然想起岛里有他这个“总是不请自来的”精怪,大发慈悲和他道个别。
他从未同应龙讲过自己的住所,也不知应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可听不听道别应龙终归都是要走的。他并不想听应龙的告别,也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送别之礼。
之后三天青泽把自己关在洞窟里,等再出去时听说应龙已经和女魃一同离岛。
白泽说应龙带女魃去了个叫做凶犁土丘的地方。
白泽又说他找了几年也没找出克制女魃法术特质的法子,应龙不愿再继续叨扰。
青泽觉得原因可能不止如此,但应龙不想让白泽知道,他就不去做那个戳穿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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