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便答:“已是解决。”
梦神又问:“怎般解决的?”
萧云谏阖了阖眼睛,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凌祉几句,便将一切后来的事宜都告知了梦神。
梦神终是明了这长飙之墟,为何会这般冷清。
原是……谁也不在了。
他缓了又缓,还是如同萧云谏一般叹息,又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天界复命?”
萧云谏嗤笑一声,睁开的双眼中,却多了几分怨恨:“若是我说,便是这辈子我都不愿再回去那个冷漠的地方。你可知天道……竟是只虚虚渺渺地劈了一道,最最不碍事的天雷,就当做是对屠天之力的克制与惩罚。呵——”
他只觉得可笑。
愈发得可笑了起来。
他兀自摇了摇头,又说道:“可惜啊,就算我这么说,天道也还是像没有脾气一般,根本不曾动怒。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图什么?”
他的指尖抠入了掌心,尖锐的指尖,划破了皮肤。
凌祉舒展了他的掌心,对他说道:“阿谏,莫要想了。”
梦神亦是慨叹于天道的无情,可这件事他却是在三千年前便已知晓。
他缓缓地说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天道。”
他已是不甚在意。
他就像是那最幸运之人,两次在屠天之力的封印中,死里逃生。
萧云谏瞧着梦神的神色倒也说道:“是啊,冷漠无情。它只是六界的一杆秤罢了。若是有人能替它丈量、尺度的时候,它便坐享其成,哪里还需要它真真切切地出力?”
凌祉低垂着眼眸,拉住了萧云谏的手,也控制他不会在无意识间伤害到自己。
萧云谏抬眸给了他一个抿唇浅笑,是无奈可也是畅快。
梦神瞧他二人恩爱依旧,这便也是最好的憧憬了。
便说道:“倒也无妨,我先回去瞧瞧看看。日后与你传信,你再思量是否要归去。”
萧云谏点点头,道了声多谢。
梦神又道:“到底我也是个偷生之人,我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罢了。”
萧云谏立马驳道:“你从不是什么偷生之徒。那是你的命运,你就合该在这两次封印屠天之力的时候,都活下来。兴许,你未来便是天界的活典籍,为以后再次的封印打下基础。”
梦神赶紧去挡他的脸,呸呸了两声,又道:“快些莫要说了。哪里还有下次,便是再没有屠天之力降临世间的下回了。这次定然会平平安安的,封印亦是会牢牢固固。对了,这次的封印你又待如何?”
萧云谏摇了摇头:“还未有思量。还得劳烦梦神复命之时,替我问询一番。”
梦神连声应了,腾云驾雾地便归了九重天上去。
萧云谏看着他的背影,却是使劲儿捏了捏凌祉的手掌,说道:“你说,天道到底是何意思?”
“我也不知。”凌祉缓缓摇了摇头,又道,“只是方才听阿谏提起,命运二字。你可还曾记得,我曾为你看过手相,你的命途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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