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濋又召来贴身副将,带元黎去落榻的营帐。
元黎笑着应是,眼睛却看向立在一边的徐子青,道:“大公子旧伤未愈,需要人照顾,不如就让这位徐副将带孤过去吧。”
云泱不由瞅了眼元黎。
元黎目不斜视,一脸正派。
云濋点头:“也好,子青,就劳烦你送殿下过去了。”
待众人离开,聂文媛方若有所思收回目光,道:“太子此行,怕有一部分是冲着央央的。”
说完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就见云清扬捧着碗清茶,正专心研究着案上的一份地形图。
聂文媛推了下丈夫肩膀。
“这人都追到北境来了,你倒是沉得住气。”
云清扬无奈看了眼妻子,摇头笑道:“你呀,还是这般急性子,太子因为当年太液池的救命之恩,不愿放手,在情理之中。但此事归根到底,主动权在我们长胜王府手中。只要央央心如明镜,太子纵有万般不甘,又能如何。何况,不是还有濋儿在么。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另一桩事。”
“你是说呼延玉衡?”
“不错。”
聂文媛蹙眉,神色亦郑重起来:“此人这些年习得一身邪术,一直对央央别有企图,之前先是化名玉衡,骗取央央信任,盗取了阵法图,随后在帝京又几度试图对央央下手,如今央央来了军中,难保他不会另起图谋。不过,好在这是军中,他就是再有那心思,怕也不敢任意妄为。”
“是啊。”云清扬轻轻合上手中地形图:“可兵不厌诈,据我所知,呼延玉衡这邪术,对身体反噬极大,需要定期以小息月的血做药引才能克化这种反噬。这段时日他屡布诡阵,让北境军吃了不少亏,但另一方面,他自身损耗必也不小,正是急需药引的时候。无论如何,咱们谨慎些总没错。”
聂文媛点头:“我会嘱咐濋儿,加强布防。”
之后两日,营中倒是风平浪静。云濋归营后,迅速将布防与粮草两项接管了过来,除了吃饭睡觉,平日和众将议事也将云泱带在身边。
云泱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在云濋视线范围内,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功夫,就是跟云濋去军医处探望伤兵的时候。
这日两人刚到,就见帐门外站着两人,正同军医说话。
军医神态恭敬,似在回答什么。
云濋挑了下眉,遥遥叉手作礼:“太子殿下。”
背对着他们负袖而立的玄衣青年回身,微微笑道:“大公子早。”
另一人也闻声回头,和云濋与云泱见礼,竟是徐子青。
云濋望着元黎问:“殿下怎么在这里?”
元黎道:“孤听说伤兵营伤药与物资紧缺,便从邻近州县调了一批草药和棉衣棉被过来,正与军医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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