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周破虏虽然对楼里的玉浮春垂涎已久,但为了小世子安危,决定忍痛割爱:“小主子只管睡,属下和云五云六在外面守着便是。”
云泱伸出手指,悄悄在他掌心比划了一番,周破虏神色顿变,迅速恢复常色,道:“好,那属下等就不打搅小世子休息了,小世子有事只管让堂倌传话。”
说完便领着云五云六下了楼。
云泱到了雅室,点了一份茶点,一壶热茶,就让堂倌退下了。
雅室临窗,恰好能看见下面波光粼粼的伏波河水。云泱敲着手指等了会儿,忽听外面甬道上传来一阵低低的哀求与饮泣声。
云泱好奇,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雅室门拉开一条小缝,往外望去,就见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从斜对面雅室里拖出个人来。
那人鬓发散乱,钗环坠了一地,身上穿着浅金纱袍,手里握着把白玉骨扇,可不就是那位不久前在大堂内引起围观与轰动的青奴公子。
青奴手脚在剧烈挣扎,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声响,大约是被堵着了嘴,形容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风光可言,很快便被拖下了楼,消失不见。
云泱觉得奇怪,这个青奴不是来赴某位大人物拜帖的么,怎会被人这样不体面的丢弃出去。抬头往斜对面那间名为“满庭芳”的雅室看了眼,只见阁门紧闭,内里寂然无声,并没什么动静,云泱便关紧门,继续坐回去等自己的“小尾巴”。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窗户外传来“笃笃笃”三声叩击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从隔壁雅室攀着栏杆跃了进来。
“郡主。”
男子落地,摘掉斗笠,动情的唤了声,就要近前握住云泱裸露在外的一截莹白雪腕。
云泱冷哼避开,用力甩了甩腰间一只五彩福袋。
男子显然极忌惮此物,讪讪收回手:“是我孟浪,唐突郡主了。”
云泱不理他,自顾托腮坐了下去,敲了敲桌子。
男子眼睛乍然一亮,有些受宠若惊的在茶案对面坐下,忽道:“郡主不是说一个人来赴约么,怎的还带了三个人。”
云泱蛮横:“那是我的车夫和侍卫。没人赶车,难道我要走着过来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见面,我费了多少周折冒了多大的风险。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怀疑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给你送信,不该过来。我还不如去赴他的约。”
“他?”
男子面色一变,紧问:“什么意思,他……他也来了!”
云泱点头,挑眉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不仅来了,还主动派人联系了我。我嫌他心术不正,不如你忠厚老实,才没搭理他,而主动联系你。你倒好,真令人寒心。”
“郡主待我一片痴情,我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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