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需要温养身体。”
我改天就找阁主哥哥要求改善蜗居的伙食!太惨了咱们师徒两!江宴叹着气抿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鱼肉,感恩般地抿开入口即化的鱼肉纤维,下定了改善伙食的决心。
“哦对了,我晚上给你准备药浴,去你屋里。”江宴嚼着脆得吱吱响的竹笋,晃着脚说道。
“是,师尊。”贺行章放下筷子站起身朝他拱了拱手。
“不用这样,以后没必要老是行礼,怪麻烦的。”动不动就躬身拱手,看得江宴回想起过年回老家被礼节支配的恐惧,头皮都开始发麻。
贺行章闻言顿了顿,点点头小声嗯了一下,总算是放下了繁文缛节直接坐下来继续吃了。
他以前也确实不清楚清运长老吃东西的喜好习惯,但刚刚在经过那一叠叠煮得晶莹剔透闪着浅棕色酱汁光芒的鱼肉时莫名觉得这个他师尊说不准会喜欢。
毫无道理,可能和上古时期那些心血来潮顿悟的上神差不多?贺行章笑着抬头去看他师尊,江宴正晃悠着身子继续抿那一小块鱼肉,圆溜溜的眼睛里的愉悦几乎快要溢出来。
发现贺行章在看他,江宴先是毫不在意地继续吃,可晃了不到三秒就突然意识到清运长老貌似是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晃来晃去的,他尴尬地猛停住了自己下意识动来动去的身体,尽量使自己进餐的仪态缓慢正常地恢复到端庄贤淑的样子。
虽然也不知道懒散的美人吃饭到底是随随便便还是优雅端正,但是在徒弟面前肯定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吧?江宴恋恋不舍地吞下最后一口肉,强行让自己的背不要驼下去。
不知为何师尊在被自己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放松自然,贺行章有些许失望地垂眼,可能还是自己与他不够亲近,所以师尊依旧顾忌着基础的礼节。
吃完饭外面天色开始暗沉下去,江宴把贺行章赶着回房先洗个澡,而他自己则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下,按着记忆中的术法把端盘碗碟送回到神农殿,又再摸索着走出房门进入一旁的药房,抓了药浴所需的药材用小纸包包好放到袖中。
看了眼不远处贺行章亮着灯的屋子,江宴又回到房里翻开清运长老放衣服的乾坤袋,翻找半天都没能找到符合他徒弟身份的衣服,江宴斟酌半晌,试着掐了个传讯送给外门管理衣物的理事,让人送来一套内门亲传弟子的服饰来。
头一次玩法术,有点紧张和嘚瑟。
眼看着贺行章应该差不多洗完澡了,江宴就揣着药包去敲了人屋门,几乎是刚敲了一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贺行章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头发还湿漉漉的。
“劳烦师尊了。”他脱口而出道,然后正欲躬身的背就停在半程,显然是想起不久前江宴让他别老是行礼这件事来。
既然还记得,江宴也就没揪着这件事,只是踏进屋子环视了一圈,他这徒弟真的省心,屏风后已然放好了一桶正在冒着热气的清水。
贺行章合上门,转过身来他师尊已经走到浴桶旁打开了纸包正往里面倒药材,屋子里也逐渐氤氲起淡淡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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