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都给我后撤!”武安公大喝,率领余下的将士迅速后撤,隔着一道火海与梧州城遥相对望。
苏哈茨带着一脸冰冷的微笑走上城墙,横亘在脸上的刀疤在烈火中显得狰狞恐怖:“楚先生,身为军队主帅,如果您爱惜士兵们的生命,就请按照我的要求,通知楚岚来梧州,否则,不仅是你的军队,还有城里这些战俘和平民就即将在战争恶魔的利爪下失去宝贵的生命了!而这些责任都归咎于你!”
“住口!一派胡言!”武安公怒喝道,“残害手无寸铁的百姓和战俘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缩在城中藏头露尾也算本事?你若敢堂堂正正地出来决战,老夫若败在你手中,自然会答应你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顽固的老家伙!你会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的!”苏哈茨冷笑着拍拍手,他的侍卫立刻又押了四个景军战俘走上城墙,刀光闪过,又有四颗人头落在火海中,四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在屠刀之下。
“楚先生!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楚老!眼下强攻已不可行,我们不如先撤回哈城大营,再做打算!”文将军策马上前,“我们不撤兵,那个红毛疯子是不会停手的!我们还是回营再从长计议吧!”
眼睁睁看着从城墙上坠入火中那四具无头的尸身,武安公强压怒火:“撤!回营!”
当晚,一纸战报并武安公的一封私信便快马飞往京城。
经武安公、文将军以及沈将军商议,眼下这种情况是必须要报给楚岚知情的,否则不仅无数同袍及百姓性命难保,一旦延误军情他们同样也难辞其咎。
战报抵京大约需要四日,在这四天中,沈樵伤重不便,武安公与文将军也没闲着,见天便率军在梧州城下叫阵,而苏哈茨除了每日照旧杀人之外,始终闭门不战,楚老将军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忍不住在阵前吐出一口血来。
他楚昱戎马倥偬几十载,从不畏战,哪里见过这样欺人太甚且沉得住气的对手!自己此番自请西进,难不成真要落个狼狈收场么?!
战报在第四日过午飞抵京城,楚岚在卫戍营帅帐中读罢战报,面色凝重,又拆开父亲的私信,武安公在信上说,这个苏哈茨此番逼他前往梧州,是为寻仇,让楚岚务必当心。
楚岚放下手中的信笺,让亲卫替信使安排住处休整,自己则带上这信件进宫,入宫门之后,他没有直接赶去御书房见雁归,而是先去了一趟太医院,在那里待了近一个时辰,从太医院出来,才回去与雁归见面。
楚岚一进御书房,两人刚一碰面,雁归就立刻皱起眉头,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半天:“云舒,你怎么一身的药味儿?!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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