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读医书?
思虑一番,他才开口道:“越人,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说。”
“你交游甚广,最近有没有听说哪个王公贵戚家丢了孩子?”
“什么?”江先生怀疑自己听错了。
楚岚皱眉:“就是……朝中哪位王爷或是……或是大人家的孩子不见了。”
“云舒,你……别说王公贵戚,就算出身世家的孩子,家里也都金贵着,出行有多少家将随从前呼后拥,丢?绝无可能啊!你这么问,是因为前些日子捡的那个孩子?”
“你已经知道了?”楚岚没觉得意外,本来也无意对他隐瞒,之前不说只是觉得雁归的身世多有蹊跷,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江先生点头,“是我前几天问起谁在照顾你,吴伯告诉我的。他本来无意提起,是我问他才说的,你也别怪他。”
“不会。”楚岚道。
“吴伯只说那孩子口不能言,是个哑巴,那你……是觉得那孩子有什么蹊跷?”
楚岚想了一下,道:“行止端方,有礼有度,颇有城府还写得一手好字,那字……一看就知是名家教出来的。”
“这样一个孩子……”江先生也皱起了眉:“我来过那么多回,一次都没见到,难不成他是故意躲着生人?”
楚岚:“不无可能。”
江先生沉吟片刻,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孩子的来历恐怕确实不简单,你安心养伤,千万不要声张,等我消息。”
“嗯。”
……
楚岚这种货色,从小被他爹当沙包揍,之后就被扔进了军营,和一帮抠脚丘八为伍,不但没过过一天养尊处优的日子,还硬是把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给活活蹉跎出了一身贱骨头。
胡人来犯,边关吃紧时,营中将士兵不解甲、枕戈待旦,吃不好睡不着,他就满心惦记着,等哪天太平了,他非得躺床上和棉被长在一块儿睡他个七天七夜不可!谁知这一遭机会来了,一躺就是半个多月,也睡了个够本,他又受不了了,和雁归直报怨房里太闷,自己躺久了腰疼腿疼浑身疼……真是活脱脱的一副贱皮子。
可能是被那天江先生说他伤口愈合的快这话刺激到了,楚将军就又有了作死的勇气,隔天就咬着牙爬起来,非要下床溜达。结果,大将军还是高估了自己,躺了十多天,腿上肌肉早就僵了,根本不听使唤,一下床就差点摔了。幸亏雁归搀着他,才没酿成惨剧,但还是抻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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