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何姑姑笑起来,“还真被王爷说中了,既如此,便由我继续操持,但是账本还管事的王妃还是要过目一下。”
简临青想着晏沉倒是了解他,应下了,“过几日吧。”
何姑姑看着窗外,逢春时节,万物复苏,“很快就到四月了,每年的四月到七月,王爷都会待在听溪园,除了长光的哥哥长明,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今年不知会怎么样。”
“今年也不例外,”简临青心情有些复杂,“他与我说了……姑姑知道是为什么吗?”
何姑姑摇了摇头,“恐怕只有长明知道。”
简临青也没多在意这个缘由,他只琢磨着三个月后要怎么讨人嫌,东想西想想到了晚上还是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些招儿对上晏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睡梦里都满怀苦恼。
翌日中午简临青才从床上下来,懒懒散散地吃了饭之后挑衣服,大婚第四日可以不穿红了,他挑了件重紫色广袖绣云纹长裙,裙子足有七层,颜色由浅及深,行走间像是烟笼云雾。
换衣服之前他先去浴池里泡了个澡,由着羊溪木槿给他梳妆,最后披上烟色的狐裘,木槿还带了一个食盒,底下用炭火煨着,她知道有些宴席上的菜都是凉的,怕饿到了简临青。
准备好一切,长光驾驶着马车,带着他们进了宫。
等马车到了宣德门,门口已经有不少马车停在那里了,人高马大的宫侍们抬着轿撵在一旁负责把宾客们接进宫里。
简临青刚要下马车,一个热情极了的声音就在马车外响起,“奴才拜见镇北王妃!”
即使不知道外界的情况,简临青也敢肯定,此时此刻,一定有不少目光投注而来。
他不喜欢被人审视,索性把兜帽戴上再出去了。
马车外,一个长得喜庆圆滚的太监闻声回头,他弯着腰,简临青又站在马车上,这一高一低让太监把简临青的容貌看得清晰明了,笑意更浓,“安仪公主特命奴才接王妃去宸阳宫。”
他说着一挥手,一辆轿撵就凑近了,连下马车都省了,直接抬脚过去就行。
兜帽把有意无意的窥视挡了个严严实实,坐上去的轿撵也有帷幔遮掩,晏沉上了轿撵,这才问:“公公怎么称呼?”
“王妃客气,叫奴才吉祥便是。”
吉祥公公跟在轿撵身侧,他知道这位主儿不可怠慢,一路上说了不少宫中趣事,简临青听着他说起宸阳宫猫懒成性,起了兴致,“宸阳宫很多猫吗?”
“宸妃娘娘很喜欢猫,养了二十几只,在宫殿后的竹林里特意建了一座猫屋,有专门的宫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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