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凡机阁组织了一次年会,参加年会的人有月老,也有司命,有辰海,也有景阳,有祈月,也有原来的同学,现在的同事。
有人给阮秋平敬了酒,有人搭了阮秋平的肩,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语连绵。
恍惚之间,曾经人人厌,人人弃,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日子宛若隔世。
把胳膊搭在阮秋平肩上的那人,正在醉醺醺地谈论着往事,大着舌头说“阮秋平……你当年……当年……还是霉神的时候,我可是,从来,从来都没欺负过你啊!”
这阴昀仙君当时确实是没欺负过阮秋平,因为阮秋平一上课,他就要请假回家。
阮秋平把他那根沉甸甸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笑着说:“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那醉酒的阴昀仙君依旧在胡言乱语:“其实我觉得吧,咱们这活好没意思……凡人,现在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而且人人都不差钱,比我们神仙更像神仙……现在人均年龄已经到了两百岁……嘿……再过段时间岂不是要与我们神仙齐平了,俺们当神仙反而当的当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天庭还不让咱下去!”
阮秋平没再听阴昀继续发牢骚,只是饮尽杯中剩下的果汁,和司命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身后那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阮秋平竟松了一口气。
他原来最向往热闹,甚至觉得与人接触都是奢侈与妄想,如今却觉得这种场景实在是累人,并且认为,对于不相关的人来说,任何触碰都毫无意义。
除夕日来临前,阮秋平把郁逢逢放在了阮家,然后像往常一样,躲在山洞里,等着这一天过去。
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无数烟花也应声绽放。
阮秋平紧张地解下指骨上的红线,将它捧在手心里。
春节来了。
郁桓也会再次出现吗?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阮秋平眼中的色彩渐渐暗淡了下来。
他有些失落地握紧指骨,并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吉运积攒得不够……也许明年,也许后年……郁桓就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阮秋平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紧急传送符。
“速来凡机阁。”
阮秋平皱了皱眉,将指骨重新戴在脖颈上,瞬间移动去了凡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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