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将那根指骨攥在手心里,贴在心脏的位置。
从内心深处升腾而来的喜悦是什么感觉?
阮秋平都快不记得了。
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浑身像是被放在火里炙烤,身上细细密密地沁出了汗,整个人却又不住地发颤。
他忘了怎么流眼泪,也忘了怎么笑。
他只是将那根指骨紧贴在自己的心脏。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喊着郁桓的名字。
郁桓,郁桓,郁桓……
他生怕此时此刻才是场真的梦。
所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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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他才勉强恢复了正常,但好像又不那么正常。
他高兴地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又开心地扑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激动地把已经化仙的青耕鸟抱起来抛高又接住。
他有些过度兴奋了。
即便面前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阮秋平恐怕也忍不住想冲上去抱着他,与他分享喜悦。
比如说现在,他在山洞里发完了疯,便忍不住想跑回家,与父母分享这件顶天的喜事。
“爸爸,你看起来好开心。”小姑娘眨着眼睛说。
“因为有值得开心的事情啊!”阮秋平笑着跳起来,在三米多高的树上抓下一把积雪,他把雪撒到天上,步伐轻盈活跃得能在地上画画,他转头看向小姑娘,“对了,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那我叫你什么呢?”小姑娘问道。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蹲下拉住她的小手,朝她解释说:“你其实是一只青耕鸟升的仙,你当鸟儿的时候,是郁桓的宠物……郁桓,就是我的伴侣,也是你昨天晚上见的那个人。”
“宠物?”小姑娘一脸好奇,“那我要叫你们主人吗?”
阮秋平沉吟了一会儿:“……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叫这个,但现在是新社会,已经不兴叫主人了。”
“那叫什么呀?”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说:“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就叫我哥吧。”
“哥哥!”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下。
阮秋平心都快化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那哥哥,我有名字吗?我就叫青耕鸟吗?”
叫青耕鸟自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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