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挥挥手转身离开,可刚走一步,却又勾了回来,在郁桓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再见。”
郁桓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他好久才放开他。
阮家摆的宴席称不上是奢靡,也算不上是阔绰,毕竟他家实在是穷,基本上掏空了家底儿,才摆上了这七八十来桌的宴席。
也不知道阮盛丰和夏芙水在邀请函上说了什么话,两百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亲戚和老邻居一股脑地出现了,给着礼金,贺着恭喜,一派虚情假意。
阮秋平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家原来还有这么多远方亲友。
甚至那个当时在郁桓封神典礼上对他出声讥讽的琳鲤,都在一脸微笑地夏芙水聊天。
阮秋平一脸震惊。
“爸,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邀请函上写了啥,怎么谁都能请来呀。”
阮盛丰笑呵呵地拿起一只猪蹄,说:“也没写啥呀,我就写了句我儿子要封霉神了,邀请他们聚一聚,一起开心开心,也好让我儿子认识一下,以后在天庭布置霉运的时候,以免误伤了他们。”
阮秋平:“……”
原来都是被威胁来的。
“不过儿子,你别听我刚刚说的话,你以后不管是撤霉运还是施霉运,通通不用顾及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阮盛丰说,“你看见那边那个穿黄衣服的人了吗,前两天我还听见他讽刺你上一段婚姻的事……呵,他肯定想不到,我儿子虽然和吉神没了婚约,但转身自己就封了神!”
阮盛丰还在那嘟嘟囔囔地说着。
阮秋平却低头看了眼自己仍旧戴着订婚戒指的无名指。
他思绪飞得老远。
他和郁桓的事情……总瞒着父母也不太好。
阮秋平在心里悄悄琢磨。
只是他刚撕婚籍受天雷没多久,这就又高高兴兴地拉着郁桓去见父母,免不了要被痛骂一顿瞎折腾。
算了,骂就骂吧。
他迟早都是要同郁桓再结次婚的。
历劫后,就得把这事儿给办了。
到时候多气派啊。
吉神和霉神的婚礼,听起来都很登对。
阮秋平在心里甜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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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这几日不知道听了多少道恭喜,摆了多少张笑脸,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飘飘荡荡地飞了起来,活了两百余年,唯有此时此刻,是不掺杂一点儿忧愁的欢喜与满足。
因为太欢喜了,他甚至觉得从此以后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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