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下意识地低下头确认了一下身上的霉运消退符,然后一边翻课本,一边抬头看阮秋平,嘟哝道:“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说明我开始好学了呗!”阮秋平咧嘴笑道。
说罢,他从书包里掏出纸笔,竟然真的听起课来。
阮秋平低头记着笔记,脸上轻松玩闹般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眼神里生死决战般,沉默的斗志。
阮秋平这斗志不为其他,只为他那个宝贝儿妹妹。
阮秋平他妹叫阮咚咚,今年刚满三周岁,在这平均年龄几百上千岁的仙界,几乎连幼苗都称不上,勉强算是个刚准备发芽的小种子。
可就是这么个小小小种子,竟被天婚石定了婚约。
前些天晚上,阮秋平无意间听到他爹和他娘说话,才知道几百年没动弹的天婚石竟在前几天突然显现了两列字。
东祥郁,西穷阮。
这天婚石向来不定其他,只定姻缘。可东祥郁家的未婚子女就郁桓一个,而这西穷阮家的未婚女子,却也除了阮咚咚再无其他。
郁桓和阮咚咚,便是天婚石新定的姻缘。
这姻缘定的……不知郁家怎么想,反正阮秋平他爹妈都乐得笑出了花。
但阮秋平不愿意。
相当不愿意。
恨不得拿把刀把郁桓宰了的那种不愿意。
先不说其他,郁桓是谁?是和阮秋平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百二十一岁的大龄男青年。
阮咚咚是谁,是刚满三岁的小娃娃。
三岁的娃娃,话都说不清,路都走不稳呢,就筹划着过两天把人送到男方家,过个十几年直接结婚再生个娃?
这是什么?用现代人类的话来说,这他妈是犯罪!
阮秋平梦里磨牙都恨不得把这婚约给断了。
但这天婚石定姻缘有个规矩,是不能毁也不能破。若是谁违了天婚石定的姻缘,必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所谴。
阮咚咚身上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别说挨天雷了,平日里见打个雷,打个闪电都吓得哇哇大哭。
但郁桓不一样啊。
整个天界的神仙几乎都把郁桓夸得跟花儿一样,什么天界最年轻的历劫者了,什么天界以来即将最早被册封神位的仙人了,什么最短时间内打败凶兽犀渠的记录保持者……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既然郁桓就是天之骄子,天界未来的希望,那区区四十九道天雷还能劈死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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