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是不要想的,楼前房后的空地都被车子占满了,凤北把金杯很自然地停在人行道上,下了车后穿过坐在路边的大妈大爷以及各种小店、路边摊往小区里面走去。
东方锦一语不发地跟在后面,进楼道时还看了眼贴满了小广告的报箱,一则“电梯集资安装征集意见”的通知占了显眼的位置,人倒是不多,毕竟还不到上下班时间。
凤北住三楼,以七层来说是个相当好的层数,门号304,读起来特别不吉利,推门进去后发现“装修”更不吉利:客厅沙发下的地板上居然有一大滩疑似血迹,虽然颜色褪了不少但是形状可太像了。
户型南北通透但是装修太旧了,墙面发黄、天花板做着老气复杂的吊顶造型、客厅非常小而且没餐厅,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着空的外卖饭盒。
凤北把车厘子往茶几上一放,推开一间卧室门就进去了,东方锦在沙发上坐下,先是双手扶着膝盖坐得如同小学生,想了想又往后一仰放松下来,脖子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妙,他没什么感触,毕竟感觉不到啊。
“衣服”出现了皱褶,人是不会有感觉到的。
唉,果然还是死了。
东方锦正感伤着,厕所里突然传来了冲马桶声,随即一把年轻清透的声音钻入了他的听觉:“师父,晚上咱们吃啥?冰箱里没东西了,要不叫外卖……卧槽,你谁啊?”
这是个小年轻,看起来介于大学生与成年人之间的面貌,穿着T恤和大花裤,汲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经典的邋遢鬼形象,不过面相挺不错,剑眉星目,眼睛圆了点所以看起来孩子气,给人的观感很亲切。
“我,呃……”
东方锦正想着怎么解释时,青年突然大叫一声,瞪圆了眼睛道:“魂仆?!”
“对。”东方锦放松下来,“中午刚死的,凤北新收的。”
青年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你、你叫师父的名字……”
“哦哦,主人新收的。”东方锦赶紧端出职业态度。
青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点恶心的表情:“算了,这称呼总会让人联想其他东西。”
“是吧!”东方锦十分赞同,“我说可以叫爸爸,他不肯。”
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卧室大叫:“师父,你这次收的魂仆还挺镇定的嘛,不像上次……不对!”他猛然又转过身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在这儿?”东方锦不解地道,“我这个状态不适合立刻回归以前的生活中吧,总要有个缓冲期,先了解下情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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