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远笑了笑,转向了那位小个子少年行了一礼:“那么……您就是‘林中林’前辈了。”
红衣少年暼他一眼,语气冷淡地道:“在下钟秀林。”
“钟前辈。”路弥远改口。
钟秀林磨了磨牙,草草回了一礼:“以后多多指教,路同修。”说罢,他轻哼一声,往旁边又挪了一大步,仿佛和路弥远站在一起就不痛快似的。
沈蕴对路弥远低声道:“林林就是这副臭脾气,别在意。”
我看他对你就不是这脾气。路弥远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摇了摇头:“我没在意。我说过,师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至于对方会不会拿自己当朋友,路弥远更不会在意。
崔兴言又问沈蕴:“话说你教小路打球,教得怎么样啊?别一会上场球都拿不稳,那可丢人了。”
沈蕴笑道:“怎么可能,弥远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红衣少年脸色更冷,愤愤然把头扭到了一旁。
“哎哟,”崔兴言这厮见状还故意抛了个媚眼,“那沈哥哥什么时候也来手把手教教人家呀?”
沈蕴:“我不教饭桶。”
崔兴言:“……”
几人说话间,空中忽然有数道黑光自山后冒出,并向球场急速逼近,中途还故意从看台上低空飞掠而过,惹得众学生一阵惊呼。
黑光绕场盘旋一周,最后稳稳停在了沈蕴四人的头顶。
为首的那名男子率先开口,声音嚣张:“怎么,你们这是打算四打五了吗?”
“柴自寒……”沈蕴皱起了眉。
经过这一旬的课业,就算是再迟钝的新生也能察觉到鹰院的学生在暗中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沈蕴的拥趸,另一派则支持着另一位代剑范——尚未归庭的龙玄少主江子鲤。
龙玄作为神州武修首宗,本就人多,想要巴结龙玄的宗门则更多,其中攀附龙玄最努力的宗门,正是乾炎;而攀附龙玄少主最努力的人,正是乾炎的少主柴自寒。
柴自寒作为乾炎最出色的年轻一辈,在庭中实力名列前茅,他又善于笼络,江子鲤不在的这段时间,青年排场赫赫,俨然成了小团体的领导者。
此刻这位领导者居高临下,目光扫视了一圈,看见沈蕴时浓眉一挑:“哟,连沈同修都请来了,看来崔同修这次很想赢嘛。”
这话隐隐带着刺,崔兴言方才还嘻嘻哈哈的声音冷了下去:“龙玄不也把你叫来了吗?”
柴自寒仰着下颌:“我只是来随便玩玩的,没想过和你们较真。”
崔兴言冷道:“打球不较真争个胜负,那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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