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八字不合。江子鲤和我一样都是代剑范,这几天他正巧也回家办事了,不然今天估计是他来当考官。”沈蕴撇撇嘴,“不聊龙玄了,来聊聊你。”
路弥远并不意外沈蕴的话题会指向自己:“师叔想聊什么?”
沈蕴开门见山:“怎么跑天贤庭来了?”
“我的病养好了,跟师父说想来找你,她同意了。”
“就没了?”
“没了。”
沈蕴皱眉:“我师姐没说其他的?”
路弥远回忆了一下:“她让我转告你在庭中要听先生们的话,也要好好学习勤加修炼,冬天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不穿内衫,水果要洗干净了再吃,每天记得喝一杯养心茶……”
这些话师姐在家书里回回都要念叨,听得耳朵都要起茧,沈蕴连忙叫停:“打住打住。”
路弥远乖乖闭上了嘴。
沈蕴按了按眉心,虽然他还有许多想问路弥远的,反正来日方长,他也不是爱纠结的性子,干脆点头道:“好吧,师姐同意让你过来就行……手续都办完了?”
“嗯。”
“分配的院舍是哪间?”
“一十三院。”
“挺好,和我在一条路上。”沈蕴笑道,“我住在七院,你要是缺什么东西,随时来找我。其他地方去过了吗?”
“没有,”路弥远摇头,“放完行李后,就回来等你了。”
沈蕴道:“行,那我先带你四处熟悉一下,顺便吃个晚饭。”
路弥远轻轻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包点心递了过去,“给你。”
“花生酥!”沈蕴看到时眼睛都亮了,他也不跟路弥远客气,拿了一枚丢进嘴里,“……哪买的?”
“来归山之前路过金极城,想起你喜欢吃甜的,顺手买的。”路弥远笑了笑,“对了,有个叫张沛雨的人过了吗?”
“过了,只是过得勉勉强强,怎么,是你朋友?”
“不是朋友。”路弥远淡淡道。帮张沛雨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如果对方没过,对路弥远来说也无所谓。
“你也该交点朋友了,从小你就只跟在我身边混,也没见你认识认识丹成其他弟子,”沈蕴擦了擦指尖的糯米粉末,“现在来了天贤庭,不妨多结识点同修。”
路弥远表情不变:“师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这话略绕了一圈,沈蕴听成了另一番意思,他笑了:“我的朋友当然都会介绍给你认识。正好,你把你的令牌给我。”
路弥远从腰上解下来递了过去。
此令牌和之前入庭时拿的红令规格完全不同——按办手续的那人解释,红令只是临时出入证,只有持天贤令者才是天贤庭的正式学生。
天贤令不过巴掌大小,正面显示着路弥远的大名与院籍,以及天气时辰黄历等一堆没什么用的信息,反面则是一片光滑如镜。
沈蕴拿着令牌,在背面用手指写写画画一番后才还给了路弥远:“行了你试试,应该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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