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女士说:“昨天上午。”
又说:“请原谅我的冒犯。”
她从容地投屏了一截聊天记录。
「少爷,冒昧问一下,榛真少爷说他的零花钱大部分都给您花了,请问有这回事吗?」
「……」
「没有」
钟女士看到少年的表情从茫然的空白变成失神的苍白。她极轻地皱了下眉,没什么表情地说:“谢家千年勋贵,家风诚谨,您现在虽然还不算是谢家人,但与少爷有着婚约,您以后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谢家的颜面,希望您小心注意,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张口就来的。”
谢家父母重病在床十多年,钟女士更像是这个家的家长,榛真私下里被她貌似客气地训过许多次,这些话像耳光一样抽过来,却都没有谢石星那两个字来得响亮。
钟女士挺直着背走开了。
榛真气红了脸,又忍不住伤感。
不是没有察觉。
最近半年,谢石星对他越来越冷淡,这次更是直接过分到消息不回,还不承认从他这儿拿了钱。
虽然他知道谢石星是因为大男子主义要面子。
榛真揉了揉眼睛,又饿又难过,有吃的也不想吃了,委委屈屈地出了门。
飞往学校的路上,他上网打开了收藏夹里红河旅团的招聘页面。
置顶区常年挂着一条‘团长诚招天然食材料理专家,待遇从优[注:全职随舰]’,他关注这个团好几年,就没见它撤掉过。
榛真手指悬在报名键上,过了几秒,还是移开了。
到学校时他比平常晚了些,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已来了。
一些人围成团热烈地说着什么,见了他顿时一停。榛真对此早已习惯,不过那些一直不肯收回的目光隐约透出今日非比寻常。
他看到同桌妮娜·西赛尔怒气腾腾的,望向他的目光却充满担忧。
有人拦住了他:“谢石星早上领了个新同学进副助系你知道吗?”
谢石星已经回来了?
榛真茫然的神情令围观人群如沸水般喧躁起来。
“我就猜他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他基因那么差,最搞笑的是还没有精神体,我要是谢石星我也不会要他当副助好吧。”
“但他是谢学长的未婚夫啊,主舰和副助关系那么亲密,换了别人能忍吗?”
“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他压根配不上谢石星,我必须再强调一遍,眼下这个战争形势,双s不配个顶A副助,于国家,于人民,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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