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先生?”记不起来归记不起来,作为一个做惯了学生工作的老师,他什么家长没见过,当即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幸会幸会。”
方晏初从善如流,也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王老师幸会。”
他的笑容不变,嘴角的弧度犹如被尺子丈量过一样,永远露出一个令人类觉得最友善最容易放下心防的笑意。王老师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幽深的眼眸中,像是霎时间被那眼眸中的笑意点亮了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方晏初往瘫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那里领了领:“我跟方先生也算是旧识了,我看张晨跟您家侄子也是同学,要不您帮帮这家人?”
“我一定尽力。”方晏初微笑放开手,将一时间意识有些错乱的王老师撇在身后,转身冲着那个哭泣的女人问道,“您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短时间内看不到解决的希望就会在心理上将自己置于一个无助的境地中,像是落入湍急水流的人哪怕有一根草根也要抓住一样,不管有什么人上来问这个问题她都如获至宝。
更何况这个人低眉微笑的时候就像是神佛降世呢。
刚刚郑东建被保安拦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等方晏初走上前去就被她一把抱住了大腿,方才她听得清清楚楚:“方先生,方先生你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阿姨,你别着急。”季千山站在方晏初身边,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几乎强制性地把她的手从方晏初腿上撕了下来,他把女人的手塞进张晨的手里,“学长,快扶阿姨起来吧。”
顶着季千山“核”善的目光,张晨努力地抓住了自家阿姨的手,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进办公室说吧。”王老师从后面迈了一步走上来,皱着眉头摸了摸后脑勺,看了一眼方晏初所在的位置又狐疑地收回了目光,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刚刚那里有个人?”
坐进办公室几分钟后,张晨终于安抚住了女人的情绪,把一只盛着热水的纸杯放在她面前:“阿姨,要不我来说?”
“不用了。”女人的声音沙哑,但好在比之前冷静多了,她抱着水杯轻轻笼着,仿佛要借着水的热气给自己一点力量,方晏初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经完全盈满了煞气,她回绝了张晨的提议,坚持要自己说,“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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