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盒盖起落,声音清脆。
今夜这种活动却被迫中断。
“院监师兄,我等有事求见。”梓墨在外通传禀告。
得到允许后,一众青崖弟子鱼贯而入,瞬间挤满了子夜文殊空旷的住处。
众弟子神情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好像刚举行完一场集会。
“何事?”子夜文殊有些诧异,但不慌不忙。
青崖的阵法没有波动,没有外敌来袭,院长也没有传信给他,说明青崖依然安全。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几乎整个修真界都被拖进战争漩涡,而青崖书院异常沉默,快要被人遗忘了。
领头的梓墨、箐斋对视一眼,准备用眼神决定谁先开口。
人群后方却有人抢先道:“敢问院监师兄,可是准备独自去千渠?”
子夜文殊微微皱眉:“谁说的?”
他一皱眉,温度骤降。刚结束集会、喊完口号,热血上头的弟子们瞬间冷静下来。
“院监师兄刀法厉害,却不擅长做戏。”梓墨苦笑道。
子夜文殊离开血河谷后,没有提起千渠,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
正因如此才反常。
“我不是说师兄演戏的意思。我们跟了师兄这么久,多少能感觉到……啊,我也不是在揣摩师兄心思,我只是说、我的意思是……”
梓墨越描越黑,被箐斋狠狠踩了一脚。
“手里东西给我。”子夜文殊向人群伸出手。
第一个喊话的弟子神情一僵,纸页来不及藏,只能乖乖递上去。
“抗仙盟、援千渠。联名请愿?”子夜文殊目光一扫,“你们要罢课?”
“这是先生们同意的!”小弟子对上院监目光,声音又弱下去:“……其实院长也同意了,咳,默许。”
箐斋急忙替他解围:“宋王仁义,当初在血河谷冰洞,我们对他多有误解,他也不与我们计较,救我们出危难,指点我们修习,让我等更是羞愧。如今千渠危难,我等如何能视而不见?真要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还读得进去书?”
见子夜文殊没有反驳,众弟子这才敢开口:
“连那些散修都不畏生死,敢送宋王一程,我们岂是孬种?”
“我青崖弟子,不是没有担当的读书人。师兄若替我们担当,以后我们……恐生心魔啊。”
“我们想和师兄一起去千渠!”
子夜文殊静静听着,忽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玉盒。
梓墨、箐斋十分不解。
却见子夜文殊点头:“好。我同意了。”
众弟子大喜,又不敢在子夜文殊面前大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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