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怀封侯是朝中大臣跪求封后那时的事情, 别说平津侯与柏砚谋害皇帝的谣言,就是封侯一事, 都在朝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宁宣怀是什么人, 从前公主独子,是才情冠绝郢都的第一人, 只是偏偏做了五年太监。
就是他去了势的事情,就已然叫诸人看不起他。
一个没了根的男人, 有什么可让人忌惮的。
但是现实却是,宁宣怀大刀阔斧清查了一遍内朝外朝,不少人丢了乌纱帽,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时人们才想起,曾经的掌印太监,锦衣卫的主子便是这位佑宁侯。
更何况佑宁侯还是当今陛下的内帷宠臣, 二人之间的那些弯弯道道谁又不知道呢!
宁宣怀开了口, 当着诸臣的面儿, “平津侯居功甚伟,先前若不是他屡屡击退北狄,将叛贼魏承唳绞杀在郢都城外,现下哪有诸位这样清闲的日日寻人不快的机会?”
“平津侯忠勇,柏砚自请免官,二人有哪一桩事情不合诸位心意了?”
“不妨说出来, 也好叫陛下明断一二。”
殿中一片寂静。
萧九秦却忽然一笑:“佑宁侯言重了,我与柏砚都是臣子,为陛下尽心是本分,哪里能论功与过呢?”
他袖子一抖,“况且我不过莽夫一个,不高兴了或许就杀几个人泄泄火,诸位大人就是说说而已,我哪里会记仇呢……”
萧九秦虽笑着,但是眸子凌厉,而且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柏砚心大,他被人骂了也不在意,可是我不一样,这骂人的事情,说说我就好了,要是有人说他一句不是,那我怕是就不能善罢甘休。”
“毕竟,柏砚与我结契,已然是委屈他了。”
一桩话说下来,殿中静的仿若连气息声都听不见了。
宁宣怀那是隐隐的威胁,可是萧九秦就是明晃晃的吓唬了。
一个个先前说得兴起的纷纷垂下头。
恍然才明白过来,他们现在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并不是先帝。
魏承澹与佑宁侯同气连声,而柏砚又与佑宁侯是挚友,不管他们要找哪一个的麻烦,其他人都能将他们先给劈了。
奏请彻查先皇死因的事情不了了之。
这日上元节,许久不曾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柏砚再次出现,而且就在席上,魏承澹当着诸人的面儿将都察院交给柏砚,还让他兼任礼部尚书。
底下一片哗然,就连柏砚也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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