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寒风凛冽,萧二郎无食无衣,生生冻坏了右腿。
但是未有几日,北狄再度突袭,平津侯带伤上阵,而萧二郎也被封为骁骑卫首领,拖着半残的被逼着上阵。
之后……萧九秦闭了闭眼。
他二哥因为腿脚不便,被北狄蛮子围住,万箭穿心!
而他爹,就在咫尺之外。
这么多年,关于当年平津侯府一门战死的内情传了又传,但是大多掺杂了各种猜度。
柏砚攥住萧九秦的手,“我们出去见允仲一面。”
这封信内容无几,是平津侯写给家人的遗书。但是这信在允仲手里,就是故意引他们出去。
不管允仲意欲何为,柏砚和萧九秦都不可能置若罔闻。
未有多久,萧九秦和柏砚带着十来人打开城门走出去。
允仲被人抬到阵前,魏承唳也在。
“此信总不能是平津侯当年送到你手上的,”柏砚往前一步,“五年前平津侯战死北疆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柏砚。”允仲看着他,“如今我悔恨之事有一,便是当年不该一时心软将你放走。”
“那时确实没想到你小子根本不是平津侯府的一条忠狗,而是恶狼……薛良辅那个老东西屡屡登门,他怕是早就将今日预料,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命这样大,那些锦衣卫无用至极,连魏承枫那个蠢货亦是。”
“魏承枫与你也有干系?”这是柏砚没想到的。
“不过各取所需,只是这蠢货实在无能,带着那么多人,还让你们逃脱,最后……掉入你的陷阱,落得个尸骨无存。”
允仲笑了:“连当朝皇子都敢杀,你也是够大胆。”
“太师此言差矣,四殿下死于两军交战,下官可什么都不知道,况且说到大胆,哪里能比得上太师,您敢造反,单凭此事,下官便不如你。”
“好一张利嘴。”允仲在柏砚这儿占不到便宜,朝手下人点点头,便见一人放出青蓝色焰火。
允仲目光从柏砚身上挪走,最后落到萧九秦身上。
“你们二人不是一直在调查五年前的事情么,趁今日……老夫便帮你们解惑一二。”
他忽然这样说,柏砚与萧九秦对视一眼,总觉的这人还有什么没有透露,正在猜测时,允仲抬手往城墙上一指。
“人都到齐了……不如开始吧。”
柏砚和萧九秦扭头,就见城墙上倏忽换了一拨人,皇帝和魏承澹被绑缚到最前边,南夷王子也被“国师”挟持,而怀淳扣住宋榷的肩膀距离他们不足五尺。
皇帝病恹恹地小半年,但如今面色红润,看起来倒是康健得很,反观魏承澹,面色灰败,身子摇摇欲坠,一双眸子都放在怀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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