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似乎也别无选择。
魏承澹嘴角上扬:“侯爷也要试探于我吗?”
他看了眼城下厮杀的将士,终是认命:“哪怕不该是我的,最后也要我拿着……怀淳他汲汲营营五年,所求也不过次,我蒙受他的护佑多年,别的回报不了他,只能听他的愿求,走下去。”
“是回报?”萧九秦拧眉:“不是心甘情愿?”
这话其实就有些冒犯了,但是萧九秦不知怎么的忽然从魏承澹身上看出一点柏砚的影子,他声音微沉:“殿下何必委屈自己……”
“不是委屈。”
魏承澹看着他:“侯爷,五年前柏大人应当也不觉得委屈……”
萧九秦一震。
“为自己心悦的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不是委屈。”
“既然他想要,我便尽力给他。”
*
一连三日,郢都禁军折损大半,御林军更是损失惨重,先前跟着怀淳的人都是骁勇的,此次冲在最前边。
萧九秦半边脸沾了血,贺招远又给他换了一把长刀:“侯爷,情况不妙,又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队人马,直接将定淮门那边破开了。”
“谢屏人呢?”萧九秦一刀砍下敌人头颅,血溅到贺招远后颈,二人却是连脸色都未变一下。
“谢屏还未回来,绥阳府的矿只开了一点,他传信回来说是还需至少三日……这郢都看起来撑不到那时候了。”
不是贺招远说丧气话,实在是他们有心无力,若是没有定淮门的那一股敌人,他们再撑个两日勉强可以,但是这横空出现的兵马生生叫他们无以为继,几乎就将他们逼至绝境。
“你带一半人速去拦住他们。”萧九秦立刻决断,“定淮门离宫城太近了,倘若他们连姚坊门也破了,到时沿路百姓怕是逃都来不及逃。”
“侯爷,这样一来,你这边怕是捉襟见肘,难以抵挡!”
贺招远满目忧色,他若带走一半人,这里萧九秦哪里能守得住,任凭萧九秦有三头六臂也无用。
“我心里有底。”萧九秦面色凛厉,“定淮门你守得住也要守,守不住也要守……倘若放进去一个敌人,你提头来见!”
萧九秦话罢,贺招远最后往他面上看了一眼,毅然带人离开。
城下魏承唳很快就得到消息,他面目狰狞:“萧九秦他也真敢!”
不过既然你自以为是,那么本殿就给你个教训,什么战无不胜的平津侯,其实也不过是个草包而已。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齐头并进,前锋用盾牌开出一条路,中军上弓箭……后军长刀冲杀,今日就将郢都攻下!”
“凡是破城而入的将士,一概封侯!”
他声音狠厉,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似的,“还有……黄烟传信,城中的东西可以动了。”
他看着底下的人将士齐进如涛涛浪潮,城墙上的萧九秦神色难辨,魏承唳盯着他,嘴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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