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还是现在看见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同样的一张脸上,柏砚一时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淡漠开口:
“信不信任我,选择权在你,但是我要说的是现在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你若将该说的都说给我听,那么最后得益的并不只是大梁,还有南夷。”
其实他们二人都知道,南夷和北狄终究是不同的,在面对大梁这个强劲的对手上,北狄还有一搏之力,但是南夷上上下下却并不能阻挡大梁的进攻,所以也是这么多年南夷对大梁十分恭敬的原因,它们在纳贡方面从来不敢有半分疏忽。
“我想你也清楚,现在大梁忙着处理内乱,所以无暇顾及,但是一旦郢都事情平息,那么到时候他第一个要开战的便是南夷……南夷都是些妇孺老幼,北狄那时候可不顾什么曾经的盟誓,所以你当真要看着南夷陷入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吗?”
知道对方不是真的傻子,柏砚才有功夫和他絮絮叨叨这么多,他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经此一役,大梁内耗甚大,如果说在平乱后便要开战,那也是不太容易的,所以他的这句话掺杂了不少的威逼利诱。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明显有所松动,他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这个符号原本就是南夷的巫师在祭祀时所有,南夷历来以此为证,其代表南夷的真神对我国土的庇佑。”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它不会轻易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对于此,还有另一种说法,便是这个符号有一定的诅咒意味,倘若某个人携有这个符号,那么他便是真神要取其姓名的人。”
越说越觉得这个符号有些阴邪,柏砚盯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又想起了巴大人府里的那个,他试探着开口,“倘若这个符号的出现伴随着一个暗道出现,那么这个符号究竟是诅咒还是另有他意?”
“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到过这个东西?”
对方明显有些惊讶,在他的口中,这个符号是并不常见且具有相当的隐晦性,但是柏砚一开口却好像这个符号很常见似的。
柏砚闻言点头,“我的确已经在两个地方看到它了,一个是方才你掳我过来的那个祠堂,另外一个便是之前一位都察院的同僚府中所见,而且据与我一起来的那个人说,这个符号现在都属于一个人。”
“什么人?”
对方明显十分的惊讶,在他看来柏砚他们根本不懂这个符号对他们的意义。
柏砚也不继续卖关子,他直接开口:“便是当朝的国师。”
柏砚一开口,对方明显怔愣了一下,他虽然在郢都待过不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这位国师的确是不曾见过的。
“我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或者样貌上的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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