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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章但说无妨。”皇帝对上柏砚时竟态度出奇得好,甚至难得流露出一点长辈看待晚辈的宽和,“你素来是有主意的,朕看你这次是不是也能再出奇策。”

被这样“偏爱”,柏砚始终面色如常,不骄不躁,“静听四殿下和……平津侯一番叙说,臣以为,当值此时,不仅不能加税,还要平抑物价,严格把控诸地囤聚粮棉。”

即便是跪在地上,柏砚亦是不减分毫气度,“历朝历代因为战乱、天灾、人祸而引起动/乱有大半是因为民无所居,人无所用……”他目光沉凝,“堤坝损毁是即存的事情,下一步便是预防疫病和赈济灾民,但若在此时加税,无异于火上浇油,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去赈灾,往严重里说,便是将刀架在百姓脖子上,逼着他们作乱。”

“柏砚你什么意思?!”魏承枫听着听着就不对了,他前脚提出加税,萧九秦和柏砚就说什么不妥,摆明了是驳斥他的话。

“老四……”皇帝开口了,“听行章说完。”

“……是。”魏承枫即便再不愿意也得闭嘴,他眸中尽是戾气,但是柏砚对此丝毫不理会。

倒是一旁的萧九秦,他看着魏承枫阴鸷的神色,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赈灾与治水其实别无二致,与其一心去堵,不如试着疏通……”他其实早先就有这样一个想法,只是今日正好撞上,魏承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实际上,柏砚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比起与一位看不上眼的皇子斗法,百姓的安危更重。柏砚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善人,但是也不会弃人命如敝履。

“要如何疏?”

“永州府地势低,大多百姓都居于低洼处,现下应先将尚未受灾和影响较小的引导迁出,据臣查阅近百年的县志记载,永州府几乎每十七年便有一次涝灾,今年入秋较早,这一场雨已然是预警,若是拖得久了……怕是要酿成大祸!”

他说到这儿,底下诸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恶意揣测。

柏砚仿若一无所知,依旧道,“今年永州府周围三府四十七县,多是种植黍稻,是历年来收成最好的一年,借此时机,户部可平调税赋,允许百姓以物纳税,但是以平素八成的价格,再辅以纳税免徭役,相信会有不少人为免徭役纳税。”

“那些也不够啊!”户部尚书摇头,“仅是税赋挤出来的那点只是杯水车薪,抵得了一日抵不了十天半个月。”

“这只是其一,”柏砚漠然地往户部尚书看了一眼,“若是下官记得不错,前不久北狄求降,可是献上了不少金银布帛,折算一番,应当有二十万两银子,这些可不算是杯水车薪了吧!”

此言一出,别说户部尚书几人,就连皇帝脸色都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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