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界定“好”与“坏”同样没什么意义,唯一能做的只有赔人家的电瓶车。
因此现在是整个修真界一起赔人家魔族的电瓶车。
当事情涉及这样庞大的集体时,薛羽也不由得有些忧心。就连他们地下行动小组的百十个人都能明里暗里分成三派,那么整个修真界又会有多少种不同的声音?
其中一定会有一部分人持着与太涂滩相同的想法,利己主义古往今来都不会缺。
而他们这次大张旗鼓地营救魔族,所仰仗的也不过是“道义”二字,对那些人类强者进行约束的也是道德的枷锁。
这道屏障最是坚固也最是脆弱,可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了。
魔族之中强者甚少,就连数量也无法与满地乱跑的人族相比。
在这强烈不平等的对抗中,魔族能做出的威胁十分有限,最能让人族忌惮的只有阖族自杀,大家一起完蛋。
因此他们这些小队现在所做的,到底是帮助魔族逃出生天,还是领他们先出龙潭、又入虎穴?
薛羽也不知道,只且只能把这道选择题交给人性。
就如同他现在也没决定好,自己到底是要坚持时间闭环的猜测,去破坏新旧容器的交替;还是顺应本心,去赌一个或许光明的未来。
他不知道,只是跳进时间河里,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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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钟声每日只敲一次,钟响后半个时辰内地宫中所有事务暂停,除了巡逻魔卫以外所有魔族就寝,四个时辰后起床上工。
薛羽对着饭点估算了几日,觉得这睡觉铃应该是十点敲,魔族十一点睡觉,睡足八个小时,早上七点起床。
生活就特别健康规律。
薛羽本想修炼一整夜,以确保经脉充盈,但也许是因为在地底呆得久了,如有实质的黑暗便同浊气一起浸入他,带来的是无法抵抗的疲惫。
后半夜时,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就算人类没有叶绿体,也无需进行光合作用,可光对于地上生物的影响无疑是十分巨大的。
他已经算不清到底有多少日子没见过阳光,只知道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快要把人逼疯了。
第二天被魔心狱叫醒时,薛羽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他娘身着祭司盛装,衬得那双轻佻的凤目都肃穆了几分。
托着祭袍的侍女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地将不知哪儿跟哪儿扣的衣衫绶带往薛羽身上缠。
魔心狱支颐目无焦距地看着他,冷不丁道:“要结束了。”
薛羽愣了一下,长呼了一口气:“是啊。”
“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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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典礼时一样,祭司队需要从内城区出发,先绕着内城街行半圈,再绕着中城街行半圈,最后带着后面长长的信徒尾巴拐入神往柱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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