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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那座山头也有传送法阵,薛羽直接传了回来。

倒是颜方毓丢下他跑走,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起床上学,跟广场外等他的小结巴打招呼。

小结巴兴高采烈迎了上来:“师叔你果然没看到课牌的消息!昨日通知调了课,今日不上大事史,是由糊涂长老讲因果线!课程要迟两个时辰,午饭后才上!”

“调课了?”

薛羽一愣,突然想起来昨天怀里木牌发热的事。昨天他们急急忙忙去请应盘,后来回房时薛羽也没想起来再看。

他掏出应盘输了灵力进去,果然看到调课的通知。

糊涂长老这名字挺别致,难道就是昨天颜方毓口中那个“老糊涂”?

薛羽觉得挺有可能。

而且颜方毓是在他拿出木牌后才突然拉起他往外赶,两人前脚刚走,那人后脚就到了。

颜方毓其人,与受伤后不遇大事不再卜卦的岑殊相反,在原著里的人设是“事无不可算”,有时连中午要吃什么饭都要算一算,轻摇折扇就出结果,快得很,因此老糊涂来逮人应是被颜方毓算出来了。

薛羽认真思索,大概是昨天他摔碗的行为太令人震惊,吓得颜方毓连扇子都忘了摇,这才被人捉住了。

对不住了师兄。薛羽在心里抱拳。

小结巴一呆在岑殊的地盘就浑身难受,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左右无事,薛羽抱着豹豹,两人直接往归一峰等午饭。

自从岑殊知道薛羽是个兽修后,后者地位飙升,从扫地机器人变成语音扫地机器人,偶尔帮自己豹传个话。大佬明里暗里地对他态度稍好了点,没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薛羽要上学,岑殊又不管饭,豹豹通常就跟薛羽一起上学,晚上再跟岑殊睡,豹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薛羽这个师叔人小,没什么脾气,再加上怀里还揣个豹崽,天衍宗上上下下都挺喜欢他,特别是归一峰做饭的师兄。

薛羽一个人带两张嘴干两碗饭,别提多给厨子添满足感了。

归一峰是天衍宗掌门的山头,有事的时候前厅大殿用来议事,没事的时候前厅大殿是饭堂。

也不知他们掌门大弟子到底有没有时间修炼,怎么一天十二时辰都在灶上炖有吃的。

一见薛羽二人进殿,莆禾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迎了出来,一手掂着勺,一手捏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小师叔今天来得早,午饭还没做得!”

他看了一眼薛羽怀里的青花大瓷碗,笑道:“今日是饿得狠了,怎么连空碗都捧出来了?先吃点零嘴垫垫肚子!”

说着,便顺手将油纸包里的糖花生倒了进去。

莆禾修为比他高一大截,倒花生的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薛羽还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应盘,一颗颗裹着白色糖霜的花生仁儿就“叮叮咚咚”将碗底盖满了。

薛羽低头看了看碗,又抬头看了看莆禾,面无表情道:“师侄,这是我的,应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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