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我看,虎妖的胜算比较大,虽然那个虎妖现在也是伤痕累累,但他的伤势比老夫子轻多了,而且,他的剑已经被虎妖踢到远处了。”婆娑说出自己的理由。
婆娑觉得那个老者的希望渺茫。
就在这时,画面中的场景发生了出乎婆娑意料之外是变化。
虎妖已经胜利在握,它低下头,正准备咬下那个臭修士的头师,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夫子眼眸突然爆发出一阵精光,他吐出一口血,血似利剑穿透了虎妖的眼睛,虎妖吃痛,后退了一步,心中暴戾更甚,只可惜还未等它有下一步活动,一股难以忍受的骨裂剧痛从它的眉心传来。虎妖妖目瞪的极大,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倒映着老人凹陷的不成人形的头部,老人的眼睛闪着火焰,冰冷决绝,带着刻骨的仇恨,燃烧一切。
虎妖身体重重倒在地上,而它的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个稀碎,死不瞑目。
老者踉跄的站起身,刚刚他用灵气覆盖住他的头部,以蛮力强行撞击虎妖头部,虎妖死了,他很快也要死了,现在他的头内部已经碎了,但他还有事情没完成。
老人爬到远处,枯瘦的手指颤抖的拿起自己的剑,而后又爬到虎妖身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虎妖腹部刺去。
待听到一声微响,妖丹碎裂,他才松开剑。
老人重重砸在地上,他的双眼模糊,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可是他却仿佛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孩童声音,稚气的,清脆的,像极了以前他们围在他的身边。
“秦夫子,今天我爷爷寿辰,我娘让我喊你去我家吃饭咧,您去不去呀?”
去,去,他怎么可能不去,七符娘亲卤的猪头肉再配上一壶从镇上杏花楼打来的二两浊酒,哪怕给他千金他也不换。
“秦夫子,这个字怎么念呀?”
这个字啊,念善,人之初,性本善的善。
“夫子,夫子,我好喜欢你呀。”
他也很喜欢他们啊,喜欢的都舍不得死了。
“秦夫…子。”
哎。
老人彻底闭上眼睛,嘴角似乎流露出了一点笑意,他安详的躺在梨花树下,一阵风吹过,雪白的梨花被雪染红,更多的则是飘落在了老人的身上,犹如一场葬礼的落幕。
……
婆娑怔怔看着这一幕,忽然看向谢沉渊:“您说的没错,这场打斗没有胜利者,他们都死了,可是我不明白,难道您一早就猜到那个老夫子会这样做。”
谢沉渊望着梨花,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回道:“他没有了剑,那他的武器就是他自己。”
婆娑散去画面,小洞天恢复原样。
“天魔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婆娑的柳条在细细挥动着,像是流光,流淌在小洞天内。
谢沉渊手心落下一点绿光,任它散落在空中:“什么问题?”
“您喜欢人族吗?”婆娑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小心,它承认,人族是有很多优点,那些妖魔不懂的浓烈情感让它都能为之震撼,但是……它们是妖魔啊。
婆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悲伤,其实,拥有人类的情感对妖魔来说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因此婆娑更喜欢看花花草草,山山水水,也不想沾染人类的事情,那会让它的心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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