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劲风一扫,李长明一掌便拍了过来。
塔吉只得闪身避过,然而对方显然不是攻一招就打算停的。他一拳接一拳,一掌接一掌,次次带着怒意,吓得塔吉只守不攻,不想再惹毛对方。最后被逼的脚下一个踉跄,跌坐了下去。
“嘶……疼!”
李长明伸脚一踹,塔吉倒在地板上,这下也懒得挣扎起身了。
“殿下……不至于吧?”塔吉看着头上房梁,下一刻房梁被李长明的面容所遮盖。
李长明蹲下身,拍了拍他脸颊,质问道:“很好玩吗?”
塔吉眨眨眼:“我错了。”
李长明冷笑不已,果然,对付这种人,可不能示弱寄希望于对方良心发现,就该以暴制暴。
李长明抓起他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塔吉大人方才不是还说要陪本王么?”
塔吉勉强笑道:“玩笑,玩笑。”
李长明送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走开。
塔吉坐起身,叹气道:“殿下,我就是带瑟珠过来走走,不是有意的。”
李长明没回头:“走吧,你不是说要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这气消得到也快。塔吉无奈摇摇头,爬起跟上。
还有一场庆典等着,李长明和塔吉都不敢放任瑟珠跟孩子们闹太晚,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回典客署。
次日正月初一,李长明在爆竹声中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昨晚过得难受,现在还有些困顿。
这个新年开始的日子,李长明听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宫里有个掌事宫女畏罪自尽了。
此事跟他还有关系,那个掌事宫女留的遗书,陈述了她如何因为与薛观音娘家有过节而对薛观音心生恨意,如何在宫中赐给魏王府的香料中动了手脚。
典客署仆役大早上把宫里消息传给他,雪鹿麝一事算是有了个了解。但李长明不信,漏洞那么多,不过是随便找了个人当代罪罢了。
把宫里的人顶上代罪,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必然有权有势。先前步六孤辰说此事兴许是王府中之人所为,现在看来倒不像了。李长明先前起的疑心也随之消失,目光又转向了朝内政敌。
朝贺庆典盛大,今年又多了个给乌环赐国号的仪式,整整举行了一个上午才结束。李长明立马回王府接了几个有兴趣出门骑马的孩子,去皇家马球场。
小孩子们过来,当然是来玩的,赛场如何跟他们无关。他们自己在另一边玩,有球场管事照顾。
国与国之间打比赛,说是仅为娱乐,实际上谁又能真的不当回事,总还是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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