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新鞋呢。他咕哝了一声,抬头笑了笑:“没什么,我充分理解您的工作,殿下。”
米哈伊尔得寸进尺:“米沙。”
“好吧,米沙。”
米哈伊尔高兴起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他,毫不在意他只看路的失礼态度:“我原本也是齐格弗里德联邦人,弟兄们都这么告诉我。我是因为在烈阳城出生、受洗、受教,您为什么会在波托西呢?”
阿诺德线条干净利落的眉毛一挑:“这是好奇还是试探?”
米哈伊尔颇为挫败,连肩膀都微微一塌:“只是随便聊聊。”
于是阿诺德干巴巴地掏出他那在波托西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良民辩解:
“我祖上是巴力王国的,做海运生意到了格拉佐夫港口——正经生意,不是私掠船,巴力没有……应该没有。我一直在格拉佐夫港口长大,读书的时候招惹了一位伯爵,才出国避难,什么时候家里人来信,我就回去。总不能因为我一个害了全家人。”
米哈伊尔看着他:“您想回家吗?我可以帮您。现在联邦重归密特拉神的怀抱,一切都变了,农奴制亦已成为历史,大家都能重新开始,就像教会,像诺伦和伊里斯王国的弟兄姐妹们一样生活。作为圣徒,我可以为您写封信,回去之后就不会再有人为难您。您是位义人,我……”
他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阿诺德就僵在了原地。米哈伊尔忽然发现这位年轻的医生总是很僵硬,连脸上的线条都只在面对凯瑟琳的时候会软化一些——那时候他像变了一个人,有些米哈伊尔无法理解无法表达的东西在他身上浮现出来,那种品质在阿诺德身上显得比在伊莎贝拉身上更真实。
“您的眼睛真漂亮,阿诺德。”在寂静的街道上,米哈伊尔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脑袋,梦幻般轻声赞美道,“我曾在伊莎贝拉的耳坠上看到过世界上最美的祖母绿宝石,连它们都没有您的眼睛漂亮。可惜得戴着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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