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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嘛,之后再说。先去看看您的母亲。”

“我们都这么熟了。”凯瑟琳跟在后边,厚实的褐色蜷发披在背后一晃一晃的,“不要老是说‘您’了,‘你’就可以。叫我凯瑟琳也行嘛!”

医生的眉毛挑了挑:“这可不行。”

说着,他又落后一步,打了个手势,凯瑟琳跳进了房门,正对着房门的壁龛神像映入眼帘。

七月本就天气炎热,契切林先生有陪审的工作,需要清醒的头脑,这几天和太太分房睡。这会儿,契切林太太正病恹恹地躺在一张摇椅里,她的大女儿奥尔加在给她扇风,房间里点着安神熏香。

医生先是道歉,解释了雏鸟修道院的事,眨眨眼睛叫她们不要说出去,然后就在茶几上制作起了安神药包。他不避讳这个,女士们倒是很好心,等他在查莱克打出名声后好久,这药包的配方才流传进本地医师界:一块病人的白色衣物,最好是围巾或者头巾,在上面放上四朵丁香、一撮罗勒、一撮鼠尾草粉(契切林太太通常选择用海峡彼岸的薰衣草代替,因为那更珍贵)、薰衣草或香草精油数滴,然后拎起织物两端打个结,画一个穿过太阳的十字架代表太阳神的庇佑,于入睡前放在枕头下。当然,据他所说,最重要的是睡前喝一杯从教会讨来的圣水。

现在,城里乃至周边地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配方,大多数人要是睡不好,都是自己应付一下,实在受不住才会自己去诊所。但契切林太太和她的女伴们都坚持,这活就该由医生来干。每个行业有那个行业的职责,要是人人都把别人的事干了,社会还不乱了套了?况且,阿诺德也就是收费高,一不放血二不驱魔,在苦药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舒服的按摩和精油疗法,能少受点罪谁也不介意多花点钱。因此前几天阿诺德没空,契切林太太睡不好,就跟丈夫吵起来了。

雏鸟修道院的事,流程上是该保密的。阿诺德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尖酸刻薄地从几个执事嬷嬷闹着要服侍瓦西里神父到人还没死另外四位长老已经在各自寻找支持者想坐上首席的位置了,三位女士听得津津有味,在女仆敲门进来送点心的时候,医生才一下子闭了嘴。

凯瑟琳有些不甘心,契切林太太却松了一口气,接过装在玻璃试管里的药剂喝下去,笑着问道:“话说回来,阿诺德,你是从齐格弗里德联邦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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