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点了点头,敛回心绪,与他道谢:“方才,多谢少爷了。”
无论如何,有谢徽禛那句话,对方总要多顾忌几分。
谢徽禛抬眼望向天边晚霞:“太阳要落山了。”
“你回宫去吧。”萧砚宁提醒他。
谢徽禛道:“你与我一起。”
这会儿入宫,便得留宿宫中了。
萧砚宁拒绝的话到嘴边,改了口:“好。”
谢徽禛派人去与萧衍绩说了一声,带着萧砚宁上车离开。
车驾驶进宫门时,夜色已然沉落,也到了落宫钥的时辰。
萧砚宁虽是被谢徽禛带进宫来,奉公职守的宫门守卫还是循例多问了一句,谢徽禛替他答了,说带人去东宫里商议事情,萧砚宁这才得被放行。
走上宫道再转向去东宫的路,谢徽禛哂道:“宫中禁军除了东宫那些,都是由我小爹爹统领,他们只听我小爹爹的话,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萧砚宁倒不觉这样有何不对:“这也是应该的,君后殿下这是对陛下负责,要不得乱套了。”
“等我们成婚过后,就没这么麻烦了,”谢徽禛言罢问他,“若是你,做得来这些吗?”
不待萧砚宁说,谢徽禛继续道:“其实你之前在东宫做得还不错,不过如今小爹爹正当壮年,不需要你再搭把手,父皇的意思说你性子更适合做文臣,他听说先前在江南查案时,你对铸堤治水之事颇有心得,想过后放你去工部历练历练,如此才算是正式入了朝堂,你意下如何?”
萧砚宁:“能为陛下分忧,我自然是愿意的。”
谢徽禛:“真的?”
萧砚宁眸光稍顿,又添了句:“如此也算是为少爷分忧吧。”
谢徽禛笑了:“嘴越来越甜了啊?”
萧砚宁平静道:“我说得不对?”
谢徽禛眼中笑意加深:“自然是对的。”
一刻钟后,车停在东宫大门外。
萧砚宁自车中下来,抬眼望向面前这座阔别一年之久的宏伟宫殿,一时有些慨叹。
“进去吧。”谢徽禛说罢,先一步提步进门。
到了谢徽禛的寝殿外,萧砚宁才惊讶发现这里的变化,殿阁周围的空地上全都种起了花,各样的颜色,快夏末了仍开得灿烂。
谢徽禛随口解释:“你叫人送来的那些花籽,我都随手撒下了,有的种出来了,有的没有。”
萧砚宁:“少爷当真有这番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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