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笑了笑:“去吧。”
萧砚宁回去自个屋子里,内侍伺候他更衣,也瞧见了他脖子上的印子,萧砚宁皮肉白,那印子颜色又深,两日过去依旧鲜艳如初:“世子爷,您这是……”
萧砚宁抬手按了按脖子,一摇头,不想再提。
他夜里没睡好,天未亮便睁了眼,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发呆。
守夜的下人听到动静,进来问他是否要起夜,萧砚宁披上外袍起身,去窗边推开半面窗。
落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檐下的宫灯映着庭院中斑驳的影子,鼻尖有淡淡花香萦绕。
天色稍亮了些许时,萧砚宁走出屋门,身后内侍赶紧将挡风的斗篷为他披上,劝他道:“世子爷,还早,天冷呢,还是回屋去吧,您的风寒才刚好,别又病倒了。”
萧砚宁驻足庭院中,目光落向身前一株刚开的秋花,淡声问道:“你们怎知我先前在宫里染了风寒?”
内侍回:“昨夜您回屋后公主殿下派人来说的,交代奴婢们夜里好生伺候您,万不能再让您着凉了。”
萧砚宁心头微动,声音极轻地又问了一句:“是么?”
“可不是,”他的内侍高兴道,“奴婢们都觉得公主殿下其实很关心世子爷您,对您是极好的。”
愣神片刻,萧砚宁轻轻“嗯”了声。
谢徽禛在辰时二刻起身,梳妆时下头人进来禀报,说是驸马过来了,他挑拣着发饰,随口吩咐:“请他进来。”
萧砚宁进门来,手里捧着一束刚摘下的鲜花,尚有晨露滚动其间。
谢徽禛瞅见笑问他:“驸马这般好兴致,一大早便起了去摘花了?”
萧砚宁:“早起看到这些花不错,摘了些来送给公主,不知道能不能入公主的眼。”
谢徽禛饶有兴致地接过去,轻嗅了嗅,叫人拿了个花瓶来:“驸马有心了。”
“应该的。”萧砚宁小声道。
他见谢徽禛一直在挑拣珠钗,拣起案上一支碧玉簪,递到谢徽禛面前:“这支挺好看的,公主不妨试一试。”
谢徽禛略略意外,抬眼见萧砚宁面有羞赧、不敢看自己,笑了笑:“你帮本宫戴。”
萧砚宁红着脸,将那玉簪插入他乌发间。
谢徽禛对镜细瞧了瞧:“挺好看的,驸马眼光真不错。”
再又看向身侧萧砚宁:“脖子上的印子消了不少。”
萧砚宁仍有些尴尬:“昨夜热敷过后好多了。”
“嗯,”谢徽禛点头,“一会儿抹点脂粉遮了,便不会叫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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