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的笑眼有些晃人,萧砚宁挪开眼。
谢徽禛也拎起酒杯,往嘴里倒了口酒:“那日你与乐平成婚,孤本该和君后一块去为乐平送亲,如此还能去公主府喝杯喜酒,可惜前一日突然染了风寒,别说喝喜酒了,便是连乐平的归宁宴都没吃上,实在不凑巧。”
萧砚宁低声劝他:“殿下身子刚痊愈,还是得少喝些酒。”
谢徽禛轻声笑:“你这是在关心孤?”
萧砚宁:“……殿下是万金之躯,自当多加保重。”
“多谢世子关心,孤已经好了,这点酒而已,没什么大碍。”谢徽禛不在意道。
再又示意他:“吃东西吧,喝了酒也该多吃些菜垫肚子,不然一会儿真醉了,别只顾着说话了。”
他说罢自己先拿起筷子,萧砚宁这才跟着动了。
吃着东西,谢徽禛又问他道:“你与乐平成婚也有十余日了,处得可还好?还适应吗?”
萧砚宁小心翼翼答:“公主待臣很好,臣在公主府一切都好,并无不适之处。”
谢徽禛笑笑:“是么?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孤面前说这些虚话,乐平是什么个性的,孤最是了解,你这般性情的,只怕入不了她的眼。”
萧砚宁:“……殿下何出此言?”
谢徽禛:“直觉,你这般迂腐木讷、不知情趣,乐平耐不住,必看不上你。”
萧砚宁一时语塞,公主确实说过他迂腐固执,言语间屡有嫌弃之意,且至今不肯同他圆房,想来是真的看不上他。
说一点不失落是假的,可婚姻之事,十全十美者历来少之又少,无论公主如何看他,他都会尽好为人丈夫的本分。
见萧砚宁一脸被自己说中的低落之色,谢徽禛继续问他:“你呢,你又喜欢乐平吗?”
“公主是臣的妻……”
萧砚宁话刚开口便被谢徽禛打断:“孤只问你喜不喜欢她这个人,不是因身份或是别的,乐平今日不在这里,你即便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孤也不会告诉她。”
萧砚宁沉默不言。
他答不上来,他与公主自大婚那日才真正得见,相处不过短短十余日,他并非贪图色相之人,若说喜欢,喜欢又是什么,他其实并不太懂。
成婚前父母再三叮嘱他要与公主好生相处、争取早日开枝散叶,他自己的念想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能有个贴心之人、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家宅和睦,寻常人说的恩爱夫妻、天伦之乐,不就是如此?
但他的妻子是皇家公主,他待她始终拿捏不住合适的分寸,若无敬重则于礼不合,可因着这个,公主或许觉得他们夫妻情谊太过浅薄,所以对他不假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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