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越说:“什么意思?”
这时,周淮生才停住手,若无其事地看他一眼:“您可以说清楚些。”
“你把手里的股份全部给梁斯晏究竟是个意思?”
“我以为您知道。”
宋清越哼了声:“你专门气我。”
周淮生摇摇头,淡淡地说:“您不找孟寒,我也不会这么做。”
“到头来还是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周淮生,你爷爷是这么教你的?”
周淮生眸光微敛,脸上竟是带着点笑意:“我没记错的话,爷爷当初和您说过同样的话。”
一时,宋清越瞳孔微缩。
那年他一意孤行,不惜和家里闹翻也要和周游在一起,周淮生的爷爷,他的父亲,当时就说了一句话:“宋清越,我是这么教你的?这么多年的教育,你都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面前。这次,是他的儿子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叹了声气:“非她不可?”
周淮生不紧不慢:“您觉得呢?”
又是安静了一会。
宋清越说:“娶她也行,她退圈。”
周淮生脸色一冷:“不用我再次提醒,您没资格在这里说这话。”
“是吗?”宋清越说,“你以为把手里的股份转给梁斯晏,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当然不是……”周淮生面色沉沉,“除了股份,我主动辞去公司董事长一职。”
闻言,宋清越满目震惊:“你说什么?”
周淮生平心静气地说:“待会这场会议是我主持的最后一场,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来旁听。”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宋清越气急败坏:“当初你千方百计从我手里抢过这公司,现在你两手拍拍说要送给梁斯晏,周淮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眼见着会议时间在即,周淮生起身,他一边穿着西装,一边整理袖口:“接下来,您要解决的人不是我,是梁斯晏。”
宋清越嗤笑一声:“你现在放弃了这一切,孟寒还看得上你吗?”
周淮生扬了扬眉,他很赞同地说:“所以,我把Lorenzo的股份分出一半送给她。”
Lorenzo是周淮生在德国留学期间,为了不回家继承家业从而做出的一个选择,用来堵国内家里人的嘴,同时也是侧面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当时,宋清越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未曾料到,他真的是做出了一番成绩。
宋清越还想说什么,周淮生抬起手,手表是孟寒送他的,他从带上的一天起,至今不曾再换过其他。
离会议还有五分钟时间,他说:“不要再去找孟寒,您要是再去打扰她一次,下次我做出的事情会比您当年做的还要过分。”
宋清越沉声:“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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