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家里长辈学过一点,主要是我学东西快,事半功倍。”楚青笑眯眯地自卖自夸。
女民警小心地帮她挽起袖子,看见她胳膊上形状骇人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摔得这么厉害?”
“别担心嘛,”楚青垂着眼皮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是看着严重,没什么事的。”
女孩长得好看,现在身上有伤唇色发白,浓密鸦黑的睫毛垂下时总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又因为过盛的容貌自带疏离感,不笑的时候就让人不敢接近。
女警察看着楚青睫尾蝶翼般轻抖,抬眼时未语眸子里先带上了三分笑意,整张脸又因为这点飞扬的神采灵动了起来。
女民警愣神中不禁放缓了呼吸。
楚青揶揄地看着她,挑眉笑问:“姐姐,好看吗?”
“咳,”女民警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继续帮她抹药,“冲出去的时候怎么想的?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害怕吗?”
“嗯……当时什么也没想,那么快哪有时间多想。至于害怕……”楚青回想了一下那两个抢劫犯的怂包样,冷嗤,“我觉得他们应该比较害怕。”
楚青现在的样子委实称不上体面,干净的病号服在地上打过滚,现在全身都灰扑扑的。鸭舌帽下的伤口崩裂,导致她额角凝着血痂,偏偏狠话说得理直气壮。
那抬头挺胸、大义凛然的模样,再在胸前挂个红领巾就能去当少先队员。
女民警垮下脸,凑到近前,声音慢慢变冷:“你还不知道呢吧?”
“知道什么?”
“那两人可不是初犯,是犯下了多起入室抢劫的通缉犯,上个被他们重伤的现在还躺在医院当植物人,要不是你运气好,现在躺在重症病房的就是你,”女民警眸色沉沉,不怒自威,“现在知道害怕了吗。”
楚青将上完药的胳膊从她手下抽出来,慢吞吞地把袖子放下来,似在消化她话里的信息量:“这样啊……”
“诺,这块,”楚青歪着头凑过去,把自己凝着血痂的额角伸到女民警眼皮底下,指了指,“知道这是什么吗?”
没等女民警反应,楚青就骄傲地一昂头:“这是女人的勋章!”
旁边做笔录的小警察听得嘴角抽搐:……神特么女人的勋章。
“实不相瞒,”楚青站起身原地蹦了几下,“昨天的这时候我还是个植物人,您看看现在——”她伸出纤细的手臂装模作样地展示自己的肌肉,闭着眼睛开始吹,“我能撂倒一个排的大汉!”
女民警赶忙拦住了楚青要当场演示打一套咏春拳的想法,委婉地表示这小小的屋子她可能伸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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