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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到稚嫩的少年被浑身蛮力的大人打到脸颊红肿唇边带血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倏然塌陷。

他不应该是深陷在泥泞里的。

他应该如同神祇那般站在洁白的云层之间。

寇骁哪能如愿以偿地让陆盏眠离开,在她抬步的后一秒,他猛然上前环住女人的腰身。滚烫的身体如同烙铁似的覆在她的背脊之上,冷热间,陆盏眠颤了颤身体打了个寒噤,她咬住唇瓣闷声警告:“我们已经分手了。”

女人的睫毛耷落,她偏头躲着男人温热的鼻息,言语里透着无可奈何,“是你非要说我跟应默有关系的。”

“我只是选择了你不想让我选择的那条路而已。”陆盏眠已然带着些许哭腔,由于她极力的抑制,所以更显憋闷,“我学那么多年的芭蕾,你凭几句话就要折断我的梦想?”

湿咸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莹润泛光的眼睛熠熠生辉。

她伸手掰扯着寇骁紧实的拳头,可压根撼动不了几分,抬了抬眸子,她轻扯唇角,“我没亏欠你的,相反,你们寇家欠的债,你们还得清吗?”

面对陆盏眠的低声控诉,寇骁自然知道她指的“欠债”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陆盏眠的亲哥哥是为了救他父亲而葬身火海的,打从她拜入她奶奶门下进寇宅的那天开始,他就下定决心——

要好好地保护她,这辈子都要护她周全。

“我调查过,你根本就没有去伦敦。”狂妄嚣张的姿态在陆盏眠这顿时熄了火,他轻轻蹭了蹭女人的肩,笑意涩然,话语却字字低沉,“只要我想找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言外之意,他在等她自愿回到他身边来,而他不用任何强硬手段,可他什么都等不来。

寇骁素来是锋利的,甚少有低头的时候,陆盏眠能察觉出身边的男人在向他低头,弱弱地,像只原本高冷的名贵猫咪露出他柔软的腹部轻轻地蹭着她。他那样的骄傲,几乎不把人放在眼里,可他只对她一再示好。

饶是再冷情的人,也很难抵抗住这样的寇骁吧。

可陆盏眠能剥开他的皮囊看到最底层的本质,她对他的示弱、撒娇、装乖,都有一定的免疫力。因为每次她们有争执,寇骁就是一个巴掌一颗糖那样对待她,她就得像只宠物一样围绕着他团团转。

“难道我没去留学,还要特意通知你一声吗?”陆盏眠明朝暗讽,唇瓣露出好看的弧度。

讥讽的笑意在她脸上难得才能看见,寇骁心里不是滋味,他的那颗心仿佛被热油烹炸过。

右臂稍微用力,陆盏眠后退,背脊贴在墙上,寇骁单手摁着墙,他不再怀柔,声音冷硬,“你没跟应默去伦敦,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的,我气得就是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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