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了好一会儿,就快把自己闷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一个猛子坐起来,大喘两口气后直往楼上奔,踩得楼梯“蹬蹬蹬”的响。
“淮哥,淮哥。”钟闻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起来。
迟淮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不一会儿钟闻听到有脚步声,迟淮打开门时好像刚洗完澡,衣襟上还有水印,头发也没干。
他的头发软塌塌地挂在头上,看上去比平时温和不少,钟闻看得有些出神,一时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怎么还不睡?”迟淮鼻尖一动,那股酒味还没散,“先去睡觉,明早再洗个澡。”
“哦,我有事情跟你说,”钟闻回到正题上,“我觉得,那件事是沈渝干的。”
“哪件?”迟淮问。
“你被……被下药那件。”钟闻说。
迟淮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他的反应甚至过于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直觉,”钟闻扒拉着手指头,“还有排除法……嗝……”
“我就是觉得他最可疑,淮哥,你要是信就查一查,要是不信,全当我没说。”说完,钟闻又“蹬蹬蹬”地下了楼。
等他窝回沙发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明明隔壁就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
一阵困意袭来,钟闻也无心挑三拣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拉着毛毯一直盖到下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儿没含糊。
*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记得两件事。第一件是迟淮拍了他视频的事,第二件就是他冲上楼说沈渝的事。
“卧.槽!”钟闻使劲拍了两下脸,“喝酒误事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楼上的时候,迟淮的卧室已经空空如也。
再看手机,迟淮只发了「早安」两个字,其他什么也没说。
那他到底是听清楚了还是没听清楚?是当真了还是没当真?
也许……他选择相信沈渝?所以全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虽然自己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没什么道理可言,但一旦想到迟淮相信的或许是别人,他心里就隐隐有些不高兴,就好像有只毛毛虫落在心尖上,爬得慢,又赶不走它。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钟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当他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才红了脸,一边接电话,一边把铃声改成了自己的一首歌。
“喂……你醒了?李晓远,我特么昨晚上喝大了,犯事儿了!”
李晓远还瘫着,第一反应便是:“你俩又上.床了?”
“……”钟闻阴着脸,“我只是把猜想告诉了迟淮。”
“这算什么事儿,”李晓远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又不是你下的药,又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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