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飕飕的,汤其放下花剪,沉重地叹了声气,“蒋家那位少爷,似乎是从父亲手里继承的组织,几次行动失败,几乎凋零殆尽,其实报仇什么的,也就图争一口气,夫人如果在世,一定会劝您宽容待人的。”
薛越没有说话。许久,他笑了笑,“蒋飒安得罪的人多了,不一定轮得到我收拾,现在他想跟我抢老婆,我只是不想让老婆失望。”
今夜格外漫长。
薛越开了辆很不起眼的车出去,在一条路口接到了方木木。
他怀里抱着台笔记本,忐忑不安地问:“越哥,真的要这样做?”
薛越朝他伸手,“我先看看。”
笔记本停留在文档查看页面,几篇通稿,标题和内容大同小异。他迅速看完,扔回去,“就这样,发给你认识的那些媒体工作室,明早我要看到热搜。”
方木木纠结至极,“你真的想好了?安姐肯定要疯,阮总也会生气吧……”
“那就哄哄喽。”他无所谓地笑笑,“回去睡觉吧,明天有得忙。”
“我应该睡不着,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这可是自毁前程啊!”
薛越望着远处的路面,语气不屑,“哪有那么容易毁?走了。”
方木木“啊”了一声,车子突然加速,朝前冲了出去,路上只剩他一个人。
回到这个家,也是冷清清。
薛越冷清惯了,却又无法习惯。
小而温馨的房子,残留主人喜欢的香调,沙发上扔着只与装修风格很不搭调的狗狗玩偶,脖子上写着越越。
他捡起来摆正,给自己开了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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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昀柊没在家里放酒,他的东西都搬去那间小公寓了。
这么大的宅子,肯定不会缺酒,但他只喜欢那一家庄园的红葡萄酒,而那个口感,刚好又是父亲讨厌的。
久久无法入眠,他爬起身,不小心撞落了床头柜上的一只摆件。
立刻有人推门,“大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吗?”
是位从没见过的女仆。对方只是在履行工作职责,他却觉得烦躁。
“去酒窖给我拿瓶红酒。”
女仆犹豫,“这么晚了,不适合饮酒。”
他神情极冷,“我需要你来质疑?”
女仆连忙低下头,“抱歉,我这就去拿。”
然而,等人走出去几步,他突然叫住。
“不用拿了。”他眼神柔和下来,“我要喝羊奶,热的。”
论酒和奶的助眠功效,肯定赶不上安眠药,但心理作用小显著,喝完那杯奶,他安心睡着了,直到早晨,被手机消息的震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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