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雷鸣声滚过,薛越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他接过话,“那样的话,可以和哥哥住一起吗?”
“大概必须住一起。”因为发情期已经紊乱到了医生都无法预测的糟糕地步,他别无选择。
雷雨声里,薛越猛地翻过身,把他压到了身下。
“干、干什么?”他被吓到了,惊慌得像只被突然翻开肚皮的刺猬。
“哥哥。”薛越心跳得飞快,“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当然不可以!”阮昀柊在黑暗里瞪他,却感觉滚烫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唔——”
第14章 软软
清早风停,雨还在下,比起昨夜小了很多。
薛越准时准点自然睁眼,手机屏幕堆满各种各样的消息,他忍住一键清除的冲动,耐心逐条读完。
当明星好忙啊,他怀念起在北冰洋海钓的日子,寂寥苍白的海面几乎遇不到其他船只,浮冰之下却是无关人类的热闹生命。有一天早上他没按时醒来,同行船员以为他死了,在甲板上用一支金色萨克斯为他吹奏哀乐。
他仅在人间行了二十载,有三次真正接近死亡的经历:一次是跳伞意外,他在亚马逊的雨林迷路了三个月;一次是赛道车祸,他全油撞上防护墙感受了一次爆炸;还有一次则是8岁,冰冷盐水浸过麻绳勒出的伤口,疼痛延续至今。
相比之下,他喜爱那首单调的哀乐,也喜爱那片海洋,如果有机会,想带阮哥哥一起去看。
想到阮哥哥,他的目光落在身旁,床单上空荡荡的。
时间还早,可以下去准备点早餐。薛越花了半分钟看完制作教程,推开卧室门出去,刚好看到对面书房的门打开。
“早安。”他颇为意外地打了招呼。
阮昀柊昨晚的睡相应该不大好,头发和睡衣都乱糟糟的,颊上泛着浅淡的红,冷着脸说了句,“早。”
还在害羞吗?薛越想起昨晚的吻,他本来只想轻轻地贴一下,贴上就想撬开,进去就不舍出来。他做好了再被打一顿的准备,结果身下的人越来越软,像冰块儿化开,变成湿淋淋一滩水,若非他停下来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一定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但他也没有很后悔,那人惊慌失措逃去书房睡觉的样子同样很新鲜。
问完早安,两人默不作声往前走。这套房子二层的布局是不平均的一分为二,旋转楼梯往上,往左书房往右卧室,两人不出意外地在楼梯口撞上了。薛越往后退了一步让他先走,自己安静地跟在后面。阮昀柊其实不算矮,有了阶梯带来的高低差,他觉得前面的人又娇小了一截。
可供制作早餐的食材少得可怜,薛越打开一只星斑鱼罐头,心里生出种家贫的错觉。他转头,“阮哥哥,你平时就吃这些吗?”
阮昀柊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头也没抬地答,“我平时不在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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