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即将要骂人,我尽量能跑多快跑多快,赶紧回到了房间。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操场总算是修好了,孙直前之前就说过:你们是逃不过军训的手掌心的。
果不其然,在经历了高中第一次月考的滑铁卢后,操场也轰轰烈烈地修好了,校长为了彰显他的劳苦功高,还特意邀请电视台来参加完工仪式。
本来我和赵思念都以为,校长会开个新闻发布会,然后长篇大论概括自己的功劳,后来没想到,我们还是太嫩。
亲爱的校长用军训开幕式为自己赚足了无知群众的彩虹屁,看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对校长进行三百六十度托马斯立体式的称赞,我只能面无表情地鼓掌。
赵思念:“加加,你觉得这彩虹屁放得怎么样?”
我用力鼓掌,一边鼓一边大声喊:“真香!”
军训一般都安排在开学的九月初,那时候正抓住秋老虎的尾巴,热烘烘的,人都能烤成黑煤球,然而到了我们军训的时候,距离秋老虎回窝睡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天气说不上凉爽,但也热得没那么丧心病狂了。
军训服又肥又大,我本来是穿最小号的,可是最小号的衣服开了个口子,破开了线挂在粗糙的布料上,意外形成了今年秋天最时尚元素的综合体——流苏迷彩套装。
这衣服肯定不能穿了。
我被迫换上了大一码的。
穿上之后,我问赵思念怎么样,赵思念还没来得及答话,林南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直接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他手劲很大,我都怕他一掌下去把我脑壳敲碎。
我怒斥:“身为领导,欺负人民群众!”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始终俯视着。我心里一股气翻涌,却被我丹田之力压了下来。
是个傻大个儿,不与他计较。
林南柯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直接嘲笑我像个被装进麻袋的水缸。
赵思念在一旁笑出声,被我一个眼神杀了回去,她两只眼睛滴溜转。我反击道:“麻袋和水缸起码都能装!”
我气势汹汹地喊出这句,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赵思念哈哈大笑,我才反应过来,哪有自己往坑里跳的?
军训教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很年轻,身高一米八,脸上有零星几点晒斑,皮肤不白,却透着一股健康的小麦色。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健康的小麦色,不禁赞叹几声这样的肤色真好看。
正打算把新发现说给赵思念听时,赵肖晨顶着烈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这位同学体重二百多,身高与我不相上下,一跑起来,脸上的肉来回颤抖着,我还担心过那几块肉会不会甩下来碎掉。他跑到我面前,累得气喘吁吁:“年……加加……孙……孙老师叫你。”
话说完,他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我正准备起身,却发现他也是小麦肤色。
长得好看的叫小麦色,像他这种充其量叫土豆色,还是刚在泥里挖出来的那种。
赵肖晨对我直勾勾的眼神感到迷惑。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赵思念突然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