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乐了,笑得无比邪恶:“那你信不信,我能就地解决给你看?”
Cut 2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南柯已经走了。
与林南柯正面交锋失败后,我便开始考虑从别的地方入手。
说实话,后来想想我干这事挺无聊的,而且幼稚,但那时就是拗着一口气,凭什么全班99.99%的人都来我这儿占星了,就你不来?
我让赵思念帮我出主意,赵思念却说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你所谓的99.99%中,水分占多大呢?”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明白,林南柯虽然不搭理我,却表现出了性格中最真实的一面。
她说得对,并不是大家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大都适当地跟着人群前进的潮流,大家都做我不去做,就会成为人群中的异类。
其实研究这个也只是我在漫长的成长旅途中,寻找到的依托罢了。
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刚开学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声音柔弱得和他那锃光瓦亮的脑袋极其不符,我看了看四周,原来竖起耳朵抻长脖子在昏昏欲睡中战斗的不止自己一人。
我忍不住捣了捣旁边的同学,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孩子,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一看就属于高举热爱学习大旗的。他疑惑地看着我,我话到嘴边往回咽了咽,拐弯变成:“那啥,这班主任教什么的?”
这个“题”我确实不知道。
“听说是数学。”
他话音刚落,我绝望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在课堂上酣然入梦的自己。
班主任叫孙直前,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声音太小,很容易被人听错,说孙直前是勇往直前的直前。坐在我身后的男孩子笑出声,很快压制住了,我听他小声说:“这老师真有意思,谁管他值不值钱呢?”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撇过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同学,自费来的吧?”
“哎哟,同道中人。”
“幸会幸会。”
孙直前身上有个令我敬佩的特质,那就是沉得住气,别的班级在开学当天,就已经确定了班委会的成员,而我们6班,在经历了四天半的群魔乱舞后,才终于开始立班规。
根据自身能力,什么班长学习委员很快都定了下来,到选举纪律委员时,让孙老师也愁得直秃头,他戴着扩音器,用黑板擦敲黑板。
“来来来,谁自荐一下?”
台下一片窒息的沉默。
纪律委员可是得罪人的活,不仅要管别人,自己还要做出表率,简直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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