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没有,甚至还挺多,只是两三厘米长参差不齐地扎在头皮上,根根竖立着,像刺猬一样。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一想到这些天就是以这种面目示人,尤其还被个帅得令人发指的资本家当面说丑,更是嚎啕大哭。
护士见这情景,吓得赶紧按铃叫人。
医生过来时,时茵正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眼睛鼻子通红,脸色比墙还白,看上去奄奄一息,十分凄惨。
徐医生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心里一咯噔,赶忙上前。
这位主在这躺了两个月,好不容易醒过来眼看就要出院,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想当初人被送来时,医院几个董事都在,江砚池就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
还有上周,他在门口亲耳听到江砚池对着病床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时助理,你觉得把这铲平建高尔夫球场怎么样?”
他摸摸手心的汗,江砚池是什么人?
从小被放逐国外的江家长孙,三年前突然杀回国内,一声不响干掉正当权的亲叔叔,成为江山集团真正的掌控者。
而就在时小姐住进来一个星期之后,江砚池突然成了这家私立医院的最大股东!这个人的能力和手段可见一斑。
徐医生面上还算淡定,手心却在冒汗,“时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
时茵两眼慢慢聚焦,勉强笑笑,声音还带着哭腔,“徐医生,这旁边的头发还长吗?”
她可怜巴巴地往右边脑袋刀口处比划了下。
徐医生心里一松,想着小姑娘和他女儿一般大正是爱美的年纪,笑容亲切起来,“别担心,疤会慢慢淡化,等头发长长就遮住了。”
他是主治医生,从开始抢救到现在全程参与,眼见着如花似玉一姑娘瘦得脸只剩巴掌大,一头秀发也被剃得精光。
不由由衷说道,“时小姐头型长得好,现在这样也是好看的。”
护士在一旁连连点头。
时茵吸吸鼻子,之前毫无心理准备才会被自己的丑样吓哭,现在想想还有点难为情,没头发总比没命好,大不了以后戴帽子就是。
她让护士把床头调到合适的高度,舒服地靠着,“徐医生,为什么我只记得小时候的事?”
徐医生沉吟,“有可能那是你记忆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或者说你潜意识里想逃避一些人和事。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
时茵曲起腿,抱着膝盖,沉思一会忽然抬起头,“您有没有想过,时茵其实已经死了,现在是另一个灵魂穿进这具身体?”
徐医生一愣。
护士小姐姐表情惊悚地看着她。
时茵见这两人反应,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眨眨眼,“我昨天看了本穿越小说。”
她把脸搁在膝盖上,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徐医生和护士对望一眼,神情都是一松。
尤其徐医生,刚才已经在想怎么向江砚池汇报病人的神经系统又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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